姚氏赶紧点头道：“这但是英国公府的人说的，想来不会有差，连世子夫人那一日都还亲身去了的。”
薛老夫人冷冷道：“不是说了么，未曾死。”
陈氏正带着婆子盘点着库房，也没工夫号召她，只得请了她在一旁说话：“……我那日去英国公府，的确是见着了沈娘子了。”
薛老夫人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她还敢来我这梨清院，不是见我已经成了废料，一个两个都躲得老远，别说在跟前服侍了，就是来看一眼都不情不肯的，这会子倒是来了。”
她死死盯着姚氏：“是哪一名郎中？快让人去请呀！”
薛老夫人嘲笑道：“我还未曾死，你就来存候了，倒是比世子夫人故意。”
她没好气地叮咛小丫头：“让她出去，我倒要看看她要做甚么。”她可不信赖儿媳妇会美意特地来看她，她已经是废人了，侯府的事也都管不了了，谢贵妃也不管她了，几十年伉俪的薛茂业早就当她死了，连梨清院的门都没进过，姚氏会有这份情意来看她？
薛老夫人本来尽是仇恨愤怒的脸上顿时一僵，面前大亮，焦心肠道：“但是真的？真的有人能治好头风病？”
陈氏没有兴趣与她多说，点了点头：“英国公府是如许说的。”
梨清院里这会子又是一片死寂，丫头们一脸惊骇地缩在回廊上，都不敢往房里去，唯恐被薛老夫人瞥见了又要挨骂挨打。自打薛老夫人中了风瘫在了床上，性子就一天比一天更差了，每日不是喝骂丫头，就是说婆子不经心，要人吵架清算了去。不到一个月的风景，梨清院里已经发卖了好几个丫头婆子了，连贴身服侍的芍药和常嬷嬷也没少挨骂，何况这些丫头们。
陈氏淡淡道：“畴前是未曾传闻过，我也没瞧出来，只是现在她也是真的有医术，我也见着了。”她但是未曾健忘在英国公府时，沈若华与太医一问一答，半点都没不对。
她走到榻边拜了下去：“老夫人安好。”也不敢昂首看，也晓得老夫人现在的性子不好，指不定就会挨了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