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华嘲笑一声,指了指摆在案几上的侯府送来的保和香:“这是本日侯府让人送过来的保和香,你们瞧瞧有甚么不对没有?”
沈若华一笑:“去比着这份票据减半给我备一份年礼送去徐佥事府上。”他们晓得戴德,她天然也不会失礼。
只是她那里看得出甚么来,内心更是急了,忙忙回身要走:“婢去问刘二家的去!”如果还让人做了甚么手脚,那小厨里脱不了干系了。
夏嬷嬷与青梅听了夭桃的话,忙进了配房来,神采焦心肠道:“娘子,这是……但是又有人想动甚么手脚?”
她笑着看了看手里的票据,上面倒也不寒伧,金累丝嵌宝点翠双鸾头面、墨玉镇纸一对、和田碧玉摆件一套……这即便是在广平侯府都算得上是贵重之物,但是徐勉竟然拿来当作送给她的年礼,可见并不放在心上。沈若华合上礼单,点头轻笑,锦衣卫公然是权局势大,小小一个四品佥事怕是都已经家财万贯,连广平侯府如许的公侯之家都比不得,更何况锦衣卫都批示使那样的职位,怕是更不得了吧。
她俯身细心检察剩下的香塔和跌落在香炉里的香灰,又闻了闻那香味,俄然神采微变,叮咛夭桃:“把这点了的香塔浇了水拿去埋了。”夭桃见她神采严厉,半晌也不敢迟误,忙端着香炉出去了。
她神采有些凝重,把夭桃唬了一跳,忙接过那碗盏细心看着:“是这碗燕窝羹不对么?”自打出了芳杏的事,青梅和夭桃两个整天都是风声鹤唳,就怕有人又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对沈若华的吃用之物动甚么手脚。
沈若华摇了点头,抿嘴一笑:“不必了。”她这个药铺与别的但是分歧,专治疑问杂症,这郎中天然就是她本身了。
沈若华点点头,伸手取过那碗燕窝,端起来舀了一小勺正要往嘴边送,倒是俄然皱了眉,道:“这是甚么味儿?”
“香料没甚么不对,”沈若华冷冷道,“只是内里掺了别的阴私之物,想来还是关键我的性命。”香料里掺着的是一味秘香,最是甜腻,久闻之下乃至能令人醉倒,常作散剂,如果吞服下更有五石散普通迷幻的结果,只是这香味如果闻得久了,倒是极其活血,如果身上有一处小小的破溃之处,就会出血不止在半醉半醒当中丢了性命去,以是这秘香有个高雅的名字“醉梦”。想不到有人把这类秘香掺在了保和香的香塔里,送到了她的房里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