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嬷嬷忙挡在沈若华跟前,开口与于嬷嬷道:“我家娘子本日身子不适,怕是不能去长公主府拜见了,还请代为转告。”
寿宁长公主府里倒是都丽堂皇,安排与外边瞧起来非常不一样,到处讲究样样精美,地上放开大红织锦波斯地毡,案几上摆着的釉里红松竹梅春瓶,中间还摆了架得空羊脂玉快意,博古架上珐琅西洋钟还在滴滴答答地走动着,堂中挂着的是当朝名家杜子谦的《国色牡丹图》,样样都是金贵之物,无处不在彰显着仆人的身份贵重和豪奢。
于嬷嬷被噎了一下,脸上更是肝火必现,却也只要忍着,阴阳怪气隧道:“那就走吧,可别让长公主等久了。”
沈若华面前的一盏茶只吃了一口,就搁在结案几上,她吃惯了六安瓜片,吃不风俗这些龙井、银针,也便不如何动了。茶水凉了也还不见寿宁长公主出去,很快就被换了热茶奉上来。只是送茶上来的并不是丫头,而是个年青俊美的小厮,一身青灰衣袍,纤白清秀的手端着茶盏送到沈若华跟前,开口道:“请夫人用茶。”那声音降落和顺,很轻易让民气生好感。
夏嬷嬷几个又气又急,想要再说甚么,却被沈若华拦住了,她淡淡笑了笑:“无妨,我这就去拜见长公主。”她并未曾被于嬷嬷的话激愤,非常安静地望着她,“长公主身份高贵,又是如许光亮正大来请,又如何会难堪我呢,那岂不是平白给小人留下把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