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男人语气一顿,停了下来。
“是,部属领命。”
“这话,诸位兄长可别说了出去,那位亲戚一日酒醉,含混之间便吐了真言,说是丞相府中,经常有高朋前来,倒是不走正门,从那偏门迎出去,看那服饰穿戴,皆不是追云国人,反倒是――”
但皇位代代通报,那尊荣之位上坐着的男人倒是一代不如一代,可惜了王都,再听不见百姓对好官的称道了。
台上平话先生正讲到那将军灵魂于疆场之上哭号,凄凄艾艾,令人动容,茶桌上听着徐姓男人发言的茶客倒是焦急,
丞相府,正红朱漆大门,顶上悬着玄色金丝楠木匾额,再往里出来,头上重重琉璃瓦,脚底层层汉白玉,九曲十八弯,皆是着了碎金普通,都丽堂皇得花人眼,又是来往奴婢,皆着同一式样的青衣粉衣,那料子,倒是比得普通小户人家要金贵。
“那个不知,那丞相,对着圣上装得体恤百姓,可背后里,倒是搜刮民膏民脂,害得我们苦不堪言。”
“小弟正有个亲戚,在丞相府中当差,才气出众,得丞相府管事赏识,因着府中有大事便跟在管事摆布帮忙。”
平话人讲得冲动,台下茶客情感皆是被带起,吵吵嚷嚷地怒骂那赃官奸臣。
“哦?小弟慎言,这王都,又有几人刚施记谗谄忠良,更何况,封府行得正坐得直,可从未获咎过朝中权贵,又夙来体恤我们这些小百姓。”
“主子,已经找到那北鸿寨地点,只是那寨子,防护之法做得极妙,部属一干人等,应是没法强行突入。”
“那高朋啊,恰是蛮族打扮。”
此时,丞相府书房,丞相王淼还着一身官服坐在案前,前面跪着个灰袍男人。
“小弟,快说来!”
“唉,台上那位所说的一身虎胆的将军,怕也只要那昔日的大将封奕将军了,可何如封少将军同他父亲普通,战死疆场,可惜啊,可惜啊!”
说话的紫袍男人打量四周,又是抬高了声音,谨慎翼翼地说着话。
丞相府如此豪华,倒是更叫百姓讨厌这府邸仆人。
几人捶胸顿足,又是能奈那丞相何呢?
青衣茶客身边一身布衣的男人也是仇恨地在茶桌上敲了一拳。
灰袍男人分开,桌案上的香炉内,本燃着的香,倒是灭了。
“哼!是你无能,拿那小小女子没体例,三年前她既带封奕回了北鸿山,依她性子,必定会报仇,眼下,找到她地点,便想尽体例,杀了她便是,以免夜长梦多。”
听到此处,布衣茶客终是愤怒得痛骂起来,杯盏一落,茶水便溅落在桌上。
清风两袖朝天去,不带江南一寸棉。
“兄长别急,小弟这不正要说嘛!”
王淼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左手捏紧了茶杯。
“座下的各位,且说那将府豪杰,生来便是勇猛善战,自小立下誓词,保家卫国,疆场之上,东边是吞吐的炽热红焰,西面倒是黑风吼怒而来,两军交兵,手起刀落,人相吵嚷,马尽嘶鸣,恰是焦头烂额之际,那将军便是匹马单枪出重围,一举便是获得敌军头领首级……”
台下东南角的青衣茶客放下杯盏,神采可惜。
追云国建国伊始,先皇雷厉流行,朝中百官各个解释兢兢业业,为这百姓谋福祉,海内便是百姓安居乐业,一派平和的气象。
“李兄说的是啊,若不是封少将军命丧于疆场,那可爱的蛮族又如何夺了我追云国的地盘,享用那金银珠宝。”
见那青衣茶客和一旁的布衣男人捶胸顿足,自称是徐小弟的紫袍男人倒是靠近了他们,小声说道。
见挑起了其别人的兴趣,紫袍男人脸上漫过对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