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咬着嘴唇，不忍道，“那人是不是被打死了？我们去看看他吧。”
窦宪皱着眉问，“不能直接买吗？”
老头儿笑眯眯地说是。
“瞧你那傻样。”窦宪不屑地哼了声。后退几步，飞身纵掠而上。他得意于翻墙的姿式都雅，正想夸耀，无妨上的太急，屋顶的砖瓦滴溜溜地被碰掉了好几块。不远处巡夜的侍卫们闻声响动，纷繁侧耳道，“如何啦？”“快去看看。”他忙按下履霜的头，提心吊胆地趴伏下去。
履霜有些惊奇地说，“但是舅...爹也是文臣呢。”
“不是...你肩上的肉太松了。”
窦宪略皱眉，只当没听到。不想脚步声垂垂趋近，不一会儿的工夫，他的手臂就被人握住了，一个十五六岁的、丹凤眼上挑、色彩骄人的少女跑了过来，笑道，“表哥，你如何也不睬我？”
履霜愣了一会儿，下认识地并紧了双腿。
履霜不敢接，怯生生地看着窦宪。窦宪不耐烦地说，“还不感谢人家。”履霜忙忍着高兴道了谢。窦宪遂对着梁敏点点头，“我们走了。”
两人一同买了些汤圆吃，又沿着街道逛了一圈，便提着灯，往回府的路上走。正说着话呢，俄然，身后传来一声娇呼，“宪表哥！”
卖灯的老头儿笑吟吟地号召道，“两位好啊，小铺的花灯，每猜对三个商谜便赠送一盏。如何样，来尝尝吗？”
窦宪接连两次都没猜着，气的脸都黑了，对履霜道，“最后一个让我来！不准你发言！...自东向西，自南自北，无思不平。”他沉吟了一会，扬眉而笑，“是蜘蛛吧，必然是蜘蛛。”
履霜想也不想地接口，“有和陛下一样的人的。”
窦宪在手心胡乱地画着，“...阳？...人？...口？”老头儿皆点头否定了。
“......”
她语意咄咄，窦宪心中不悦，便不筹算睬她，转头对履霜道，“走吧。”
履霜指着裙子，委曲地说，“我也想跑快点，可我的裙子这么长。”
窦宪鬼鬼祟祟地拉着履霜的手，谨慎避着府里的侍卫们，往前跑。见履霜跑的跌跌撞撞的，他转头斥道，“想出来，你倒是喊的比谁都响。可你能不能跑快点啊？”
窦宪不假思考地说，“葫芦，福禄，多好的彩头啊！还标致，健壮。”
见履霜一向不说话，窦宪不免催促了一声，“快挑呀。”
履霜俄然灵机一动，问，“这满墙的花灯，你感觉哪一个最丑？”
窦宪正板起了脸要推让，不想身边的履霜早已拿了一盒做成猫爪样的糕点在手里，灵巧地对梁敏提及感谢。他的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了起来，斥道，“谁让你拿了？！”
履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转头对卖灯的老头儿道，“费事您，我要阿谁。”
老头儿笑着点了点头，指着满墙的花灯道，“请两位随便挑一盏吧。”
“你脚瘸了？”
四月初八，花灯节。
梁敏见状，打起圆场来，“小孩子嘛。”把履霜的手拉了出来，将糕点重新放进她手里。
窦宪听后愣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她的肩，竖了个大拇指。
履霜见他来势汹汹，贴着墙，几近要哭出来，“你，你乱摸我。”
老头儿笑着说是，“女人再看下一个。”
窦宪没有防备，惨叫一声，整小我今后颠仆。履霜松了口气，蹲下身去抚小腿处绸裤的褶皱。
履霜扁着嘴说，“我不跳，摔断了腿就长不高了，我要抱。”
老头儿点头笑道，“花灯节，拿钱去买灯那未免俗了。”
窦宪不假思考地指着挂在最高处的天蓝色玻璃绣球灯，“阿谁。刺的我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