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窦宪在手心胡乱地画着,“...阳?...人?...口?”老头儿皆点头否定了。
履霜不敢接,怯生生地看着窦宪。窦宪不耐烦地说,“还不感谢人家。”履霜忙忍着高兴道了谢。窦宪遂对着梁敏点点头,“我们走了。”
履霜抱住他的手臂,很欢畅地点了点头,又问,“你念的书院,内里的女先生也这么凶吗?”
履霜指着裙子,委曲地说,“我也想跑快点,可我的裙子这么长。”
履霜有些惊奇地说,“但是舅...爹也是文臣呢。”
履霜问,“日?”
履霜想也不想地接口,“有和陛下一样的人的。”
履霜有些焦炙,“有的,就是有。窦宪今后会变成霍去病那样的大将军。”
履霜忙说不要,一手握住近旁的粗树枝,一手提起裙子,往他肩上踩。
履霜扁着嘴说,“我不跳,摔断了腿就长不高了,我要抱。”
见履霜一向不说话,窦宪不免催促了一声,“快挑呀。”
履霜茫然地看着他。窦宪被她看的难堪,挥了挥手道,“好话不讲两遍。逛逛,带你去买花灯。”
窦宪从她手里挣了出来,点点头冷酷道,“梁敏。”
窦宪正板起了脸要推让,不想身边的履霜早已拿了一盒做成猫爪样的糕点在手里,灵巧地对梁敏提及感谢。他的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了起来,斥道,“谁让你拿了?!”
履霜的嘴角抽了抽,“你还感觉哪个都雅?”
“大早晨的,哪家书院会开?再则书院开在闹市里,那墨客们还学个屁?瞧你那脑筋。”窦宪没好气地举起左手圈了个圆,又拿右手食指伸出来,道,“孔、门,前面一个,前面一个。懂了吗?”
履霜忙把糕点放下了,两手背在身后。
窦宪不假思考地指着挂在最高处的天蓝色玻璃绣球灯,“阿谁。刺的我眼睛疼。”
窦宪跟她对峙了好一会儿,见实在拗不过,才终究认命地去不远处的茶棚里偷了一把竹椅,踩上去,把她抱了下来。
履霜委曲地瘪着嘴,“那你今后能不穿裆裤吗?便利。”
履霜见他来势汹汹,贴着墙,几近要哭出来,“你,你乱摸我。”
窦宪满墙里瞧了一瞧,兴冲冲对履霜道,“拿阿谁葫芦!”
窦宪哼了一声,“落魄墨客,有甚么好瞧的?我最看不上这类人。”
窦宪不假思考地说,“葫芦,福禄,多好的彩头啊!还标致,健壮。”
窦宪不假思考地说是啊,“纵马驰骋、铁骑踏断,多么称心!...只是以我的身份,别说是武将了,便是谋个寒微职位也艰巨。陛下的为人很好,可宗室其别人,那里会有他那样的气度...”
履霜垂垂反应了过来,摸干脆地问,“窦宪,你将来是想做武臣吗?”
履霜愣了一会儿,下认识地并紧了双腿。
窦宪道,“那行吧,我猜猜看。...一月复一月,两月共半边。上有可耕之田,下有长流之川。六口共一室,两口不团聚...甚么东西?有这个字吗?”
身边的履霜歪头想了一会儿,轻声问,“是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