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顿时面孔通红,但还是紧抓着鞭子没有放手。二皇子又欲再用力,忽听一声冷冷的喝问,“二殿下在做甚么?”
圣上指着他笑道,“滑头!满宫里数你嘴最甜。”
那另一个少年呢?
但是转了个弯,进入大庆门后,变故陡生。火线马蹄雷动,一名鲜衣玉冠的少年坐在顿时,手牵缰绳横冲直撞。他身后的长随跟着大声喝采。另一名一样装束的少年被迫遁藏着,他的长随约莫是惊骇,远远站着也不管他。骑马少年见了,更起了玩弄之意,几次用心肠纵马去围堵。一向在遁藏的少年关于因慌乱而颠仆在地。
刘炟刚应了一声是,便听席间一名明艳美人笑道,“等等。”她坐在右下首第一张位置上,当是妃嫔中职位最尊之人。履霜乍一望去,感觉她肌肤细致,妆容素净,似只要二十余。但是细细打量,眼角已有很多皱纹,当近四十。不由咨询地看向窦宪。他悄声说,“那是冯朱紫,二殿下的生母,满宫的妃嫔,数她最得宠。”
窦宪哼了声,面色和缓了下来,“让我想想,先前你甩开了我多少次?一,二,三。现在倒晓得靠过来了?”
刘炟应了声,惨白着脸站了起来。正要退下,变故陡生。从殿外仓促奔进一个丫环,惊叫道,“冯朱紫!”
圣上见他如此,更加绝望了,摆了摆手,“算了,你下去吧。”
那边二皇子大笑了一声,狠狠抽了上马臀,马受了惊,当即前蹄离地,大声嘶鸣。目睹马蹄将近落到五皇子的身上,履霜鼓起勇气,指着天空道,“天啊!那是甚么?”
履霜悄悄问,“那陛下如何不立她当皇后?”
冯朱紫抢在皇后前面娇笑道,“皇后对五殿下一贯很好,只是——这毕竟不是亲生母子嘛,有些事她也不好张口。”
履霜点点头,听刘炟涩声道,“回父皇,母后一贯对孩儿视作亲生,顾问有加。此事,此事...是儿子胡涂。”俯伏在地。
履霜立住脚,脑海中响起窦宪曾说过的话:二皇子恭素得圣上钟爱,御旨恩封其在宫禁直行骑乘,不必上马。如此,那位骑马少年的身份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