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狞宠记 > 第18章 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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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莺听他连珠炮般一句接一句的,早惭愧地紫涨了面皮,刘家那后罩房确切不是他该住的。他是高官贵胄,天然要住好的,哪能让他再委身个破屋子,听出他语气不耐,她便不再提这事。扫了眼案上更漏,她笑盈盈道:“爷晚膳想吃甚么?”

闻言,冯元眉头锁得死紧,语气又闷又滞:“可莫要再提你那破屋子了,跟个窝棚似的,一股松树油子味儿,床板硌得爷骨头都要生茧子了。那破头烂齿的桌子,把爷官服上的丝线刮得支楞八翘,跟狗啃的似的,爷可不想再自找罪受了。”

那此后红袖添香岂不美哉?冯元心内舒爽,直感受捡到了块宝。

迈进了正厅,见冯元端坐上首,她扬起明丽的笑,弓足轻摆,袅袅婷婷走畴昔,施礼问安后便如一根翠绿般,翠生生地立在他身边。

绿莺又打起精力,讨着喜:“是薄片,里头加了锯翠叶,非是甚么名茶,确极是养身。那回爷几次落筷于那盘螃蟹上,奴婢猜着爷想必是爱吃蟹的。可蟹肉寒凉,吃多伤身,薄片刚好暖胃,爷亦能多用些。”

绿莺脸一红,谨慎翼翼地捻起一支绿头快意簪,羞答答地想着,这是冯爷为她挑的?她内心美滋滋的,比量着插在头上,又拾起对儿梨花状耳坠子穿在耳上,对着镜子照了照,倒是将她的姿容衬得又俏了三分。

待菜上了,当中有道蒸脆蟹,用碎花小矮盆盛着,金红灿灿的八爪蟹肥美清爽,热气升腾,美味缭绕鼻尖,四外圈围着一溜香椒粒儿、姜蒜芽儿,花花绿绿得甚是都雅,绿莺想起方才在闷户橱里瞥见的纯金蟹八件,赶紧起家去拿了来。

绿莺得夫君歌颂,顿时眼儿晶亮,心内着花,嘴角按捺不住地上扬。可方咧了咧唇,冷不丁瞧见一众下人具在,深怕他曲解自个儿浮滑,便用力儿将那笑收了归去,嘴角下压,死抿着唇,忍得嘴角直抽。

绿莺本来并无羞意,听他这般讽刺,神采乍然如紫茄子普通,嘴巴轻抿,软软糯糯辩道:“那回佟爷千叮万嘱,让奴婢好好服侍爷,奴婢天然要上心些。”顿了顿,掀起视线偷瞄了他一眼,忍着羞臊,声若蚊呐道:“此后奴婢会更加上心。”

这时,一婆子领着十几个小丫头前来,冯元伸手点了点一世人,朝她道:“宅子里畴前的白叟儿不敷使唤,爷便让人唤了媒婆来,你挑几个服侍起居的贴身丫环罢。”

门外德冒肃着一张脸,见了她,赶紧低头敛眼道:“老爷来了,在正厅,女人快畴昔罢。”

妆台她一个丫环从未用过,幼时娘倒是有一个,那台子沿儿跟她鼻梁普通高,她那经常踮脚抻脖子将脑袋撂上去,摸摸黛笔、动动胭脂,感觉甚是别致。

屋子安插的甚是富丽旖旎,架子床广大高阔,床上挂的是水粉苏绸帐子,桌椅箱柜,一溜儿的黄花梨木。窗下的案子上坐着个苏麻离青瓶,八仙桌上的青瓷香炉嵌着朱玉,卷烟沁民气脾。

见他面露欣喜,绿莺眼儿微眯,内疚点了点头。想到终究能有个本领能得他看重,能讨得夫君欢心,她心内冒起了高兴对劲的小泡泡,矜持地垂下头,抿嘴偷乐,煞是愉慰欢愉。

冯元方要举筷,闻言后一怔,大奇:“你识字?”

冯元点点头,端起茶品了品,奇道:“今儿这甚么茶?昔日倒是未曾饮过。”饮惯了龙井大红袍之类宝贵的,此时尝到新茶倒颇觉新奇。

冯元看她灵巧可儿的模样,抚了抚她的手,“嗯,你是个全面的。”他又品了品香茶,“这是薄片?爷倒是听闻过,饮着也算醇清。”想了想,他奇道:“爷只知螃蟹配黄酒能暖胃,薄片倒是未曾听过,你怎会懂那养身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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