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狞宠记 > 第25章 虚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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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摆,车帘子上的流苏摆布泛动,似绿莺的心普通,迟疑不定。偷瞄了冯元一眼,暗忖斯须后,她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爷昨儿说的话但是真的?爷如何晓得蔡大人没事啊,万一判斩立决可如何是好啊?”她就怕他昨儿是随口安抚蔡家。

他这话一落地,仿佛那阴雨天一下子变作了艳阳,蔡家人喜极而泣,直觉着似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个个伸手拭着虚汗。

冯元傲睨她一眼,嗤道:“莫说绝望的话儿,爷这趟出门为何带你你内心没数?莫非只是让你来为爷铺床洗脚的?”随即哼了哼,不满道:“若只铺床洗脚不如带个丫环来,亦不似你这般娇滴滴一起上尽给爷添费事。”

绿莺面红耳赤,心底却一沉。经了那回他酒醉一事,她已然长了记性,于此事上再不敢违逆他,可那也仅仅拘于寝房中。前几日落宿驿站,屋密墙薄,她忍着羞任他胡为,可再粗陋,那也是有屋梁有瓦片的地儿啊。此时若在这马车上,让外人听个真亮,她岂不成了世人眼中的荡.妇?

“你祖父往角门去,角门可有甚么人在等他?”

绿莺立着的地儿刚好离蔡荣近些,竖耳一听:“是下官有眼无珠识人不清,枉送无辜性命,下官有罪。是下官有眼无珠......下官有罪。”翻来覆去只这一句。

冯佟氏腿僵肩酸,瞧他都快用完了,心急如焚。她眼一闭心一横,胳膊肘往中间一拐,袖子带倒了冯元面前的茶盏。

闻言,小儿脸一白,赶紧点头:“没人没人,这西角门没人去的。”

她翘首四望,终究瞧见一矮松后暴露来个小脑袋,怯生生地朝她探头探脑,竟是个四五岁的垂髫小儿,模样可儿。

但是要见甚么人?绿莺正百思不得其解,忽地冷不丁闻见几声“祖父莫去祖父莫去”的稚嫩娇唤,模糊约约听不大清楚。她往冯赵二人处瞧去,他们仿佛是未闻声。

绿莺卖力奉迎,小手不断,他舒坦地哼了哼,赏她个冷眼:“你觉得爷是信口拈来?哼,爷但是督察院的,这么点小事可用不着三司会审,督察院便可决计。上回那丰台县令也仅被收了乌纱帽,蔡荣本就没犯甚大错,偏要死要活的。”

一炷香的工夫不到,桌上溅满了菜汁子,几盘好菜被她东戳戳西挑挑,瞧着惨不忍睹。

绿莺一顿脚,朝冯元急喊道:“爷,县太爷要投井!”

世人皆目瞪口呆,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何。

冯元回身将她往怀里一扯,手亦不端方起来。

待下人回禀已可入膳,她忍着气跟在身后随他去了膳厅。

县令太太领着后代家眷下人赶来跪在蔡荣身边,一家人捧首痛哭起来,哀哀声不断于耳。

蔡县令一颤抖回过神来,跪地朝他磕了几个响头,惨笑起来:“大人方才的措置下官均已瞧见,大恩大德也只能来世当牛做马酬谢了。下官晓得是要进京受审的,犯了这么大的罪想必免不了一死。下官也确切罪该万死,可实在对上饶不舍,死了灵魂也要留在故乡保佑子孙和县民啊,求大人成全......”

冯佟氏赶紧接口道:“渊儿先头说,他今儿在自个儿院子里用。”

见她今儿这般殷勤,冯元一时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甚么药,被她晃的眼晕心烦亦只能忍着,不动声色地闷头用着膳。

那茶盏歪倒在桌上,原地咕噜噜转了一圈儿才停,半盏茶顺着桌沿儿滴滴答答全浇在了冯元的衣摆上,湿的位置好巧不巧,便在那腿间。

冯元迈过门槛,冷眼一扫,未见冯安,便问下人:“少爷呢?可唤他了?”

回京后,没过几日便已至夏尾,天儿亦转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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