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想起吴公子,她还是不平:“再说,奴婢瞧着吴公子不是个薄恋人!”

“卓文君盼着一世一双人,自是不同意,此诗乃合离之意。”

于掌柜一躬身,态度恭敬:“回女人话,今儿比昨儿客人多了些。”

秋云早湿了面庞,忍不住拭泪道:“这司马相如端的是痴情啊,文君娘子亦是重情重义,好啊,可算美满了。”

秋云心内抱着犹疑,虽听吴家太太说过吴公子书读得好,可这科举一事,落第落地哪是谁能说得准的,女人非一口咬定吴公子定能做大官,莫非这就是恋人眼里出西施?

“女人,那后传讲了甚么?”

说道这里,她止了话头,直到秋云急得直催,她才叹了口气,悲悯道:“司马相如给她写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她便也回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这十三个字是甚么?那是一个痴心女子多年来的各式期盼,百般思念,乃至柔肠寸断,再也偶然操琴作诗。只能站在故村落口,朝着丈夫返来的方向,日夜等候,望穿秋水!这还不敷,她还写了个‘万千百十九百七六五四三二一’,诉说每一年的艰苦与痛苦,只盼下辈子让他做个女子她来做男人,好让他体味一番!”

听女人说了这么多她总算明白了,女人是不想走卓文君的老路啊!但是......她瞄了绿莺一眼,小声嗫嚅:“女人既然惊骇吴公子飞黄腾达后成了那负心汉,可老爷不是比吴公子更位高权重嘛......”

当然是因这连理树寄意鹣鲽情深百年好合,世人皆是爱它的可儿模样和好兆头啊。秋云想都未想,张口就来:“一株分两枝,亲亲热热抱成团,互结连理,仿若伉俪啊。”

绿莺目中凄婉,寂静半晌才娓娓道来:“司马相如被朝廷复用,在都城里每日喝酒赋词,有才子相伴。后瞧上一茂陵女子,想纳她为妾,便写了封家书奉告卓文君。卓文君收到这封家书以后,黯然神伤,终究提起笔,给丈夫写了封复书,一首《白头吟》:皑如山上雪......何用钱刀为!”

于掌柜嘴角一抽,忍了忍眼一闭咬牙道:“就是偷!有那手脚不洁净的,趁我们没瞧见便往袖里藏、往怀里掖!”

“便是吴家婶子说他要参考秋闱那回,我知他是人中龙凤,不考便罢,考了就必然高中,故而我才决定断了这情。呵呵,本想待他考完再妥当措置这事,谁知老爷先晓得了......”

闻言,绿莺抿抿唇,笑了笑未说话。爱令人患得患失。不爱,则不伤。

绿莺莞尔:“不过我估么她这有些恐吓的意义,妻重于妾,她以为丈夫定能为了她消了纳妾的动机。”顿了顿,她唏嘘点头,“可惜啊,她想错了。司马相如收到家书后,只回了十三个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你能够猜出来这是何意?”

绿莺点头:“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了解在去官时。最最微末间,日子虽苦,却恩爱。可你只知媒介,却不知后尾,那《卓文君小传》以后另有个《卓文君后传》。世人对此闭目不见,将那司马相如赞美的多么从一而终,估么也是想在心头存下夸姣的希冀罢。”

瞧店主面露不解,于掌柜赶紧解释道:“实在不能因客人多或少来决计买卖吵嘴,偶然来一个繁华的,花几十两银子。偶然十个客人亦采买不了二两银子,首要还要看帐本子上的流水账。”

“啊?”秋云不敢置信,“纳个妾便要闹合离?”这卓文君真是个妒妇啊。

秋云眼睛一亮,猛点头:“司马相如那个不知,那但是传了几朝隽誉的大情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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