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想起吴公子,她还是不平:“再说,奴婢瞧着吴公子不是个薄恋人!”
绿莺垂下视线,低声道:“司马相如看了以后,亦是百感交集,不由赞叹老婆才调横溢,遐想昔日伉俪恩爱,即便在贫困的日子,仍然是不离不弃。终究,这封信唤醒了他的知己,他决然决定,不再纳妾,此生具有卓文君,才是一辈子最大的福分,因而回归故里,夫唱妇随。”
“这分红雌雄两个枝干的树,在穷土困壤里,雄枝会顾问细弱的雌枝,它们会相扶相依茁壮发展。可要挪到暖和的屋间、肥润的泥土,便会激起雄枝的悍气,它会不顾统统地掠取吸嗜,雌枝终究会渐渐枯萎。”
“女人为何这般说?另有,女人说的是哪回?”秋云有些摸不着脑筋,莫非是吴公子轻浮女人,女人才将他怨上了?可哪回都是有她在场的啊。
秋云模糊能明白绿莺话里的暗意,男人出人头地了就会给女子委曲受,可儿是人,树是树啊,如何能相提并论呢!再是委曲,莫非老婆还能被丈夫逼得委曲死?秋云还是不解,想起家里的贫困日子,她唏嘘道:“再如何不好过也比穷日子好过啊,贫贱伉俪百事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