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首道:“在广州府便匿了行迹。暗一言说曾有不明楼船在朱崖岛四周出没,部属从宁家刺探得动静,那楼船吃水应是重物而至。部属鄙见,这或许是诡计暗害宁家主的那行人放出的钓饵,让他们觉得此船与劣银相干,是以,宁家主才会亲身出海探查。”
“这里?”
这统统,环环相扣,无懈可击,却都是朱定北和宁衡决计安排。
公然,暗首给了中肯的否定答复。
他手上拿着的,却恰是几年前他们从鲜卑狼牙山酋长墓中拿出的那卷褴褛羊皮。
一样的目标?
他终究明白,昭太后给宁家留了如何的后路,今后便将目光从宁家身上移开。
宁家家主能够换人来做,不碍于大靖民生。只要,宁衡的死,与他,与皇室无关便好。
“并未。”
宁衡虽不常喝,但倒是天生海量,此时见他兴趣勃勃,便也作陪到底。
这个动静能瞒多久便瞒多久吧,就是瞒不住了,他的性命也自有宁家人给朱家一个交代。
宁衡解下他的发冠,手指从他黑长的头发中穿越而过,精确地按在穴道之上。
暗首立时道。
这些年宁衡手上工夫已经入迷入化,朱定北舒畅地喟叹一声,未几时呼吸便陡峭起来。宁衡手指行动未停,轻声唤了一声:“长生?”
皓月之下,朱定北举杯小饮了一杯。放下酒杯后,他看向窗外浮沉暗淡的海面,听到开门声才转头过来,看向宁衡道:“他们走了?”
昨夜月朗星稀,第二日公然是个好气候,楼船顺利地在海上梭行,避开了层层樊篱,进入了宁衡估计的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