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慧狷介僧的断言也只能护佑他到弱冠之时,届时要让老夫人绝望,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自处。
不但是他,这些年监察的监军也没有查出来。也不知是否托福于朱家军从未生此劣迹,总之这些年近两千余人的“空甲兵”竟然没掀起一点风波。
闻言,朱定北便晓得他祖母已经同意,只不过太舍不得才说不出口,因而道:“祖母放心。朝安阿叔没有家人,一贯也住在帅府当中,便是将小子过继给他,也一样养在兄嫂膝下。过些年等他年纪大一些,带回京里给您看,我们血脉相连不会因为一个名分,便做不成您的重孙儿的。”
老夫人道:“向来只要朱家人收养男丁,还从未有将男娃过继出去的。不过,你阿爷信中说你阿爹和兄嫂都以同意,便等我这个老婆子点头,我还能如何?何况这位智囊大人对我朱家也有拯救大恩!你们虽都不对我言语,可老身也晓得若非有他在,客岁你阿娘和侄儿都挨不过阿谁存亡关。且他年龄也不小了,想他老来无人送终,我也心有不忍。”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发兵,修我戈矛。与子同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