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您的发丝顺直柔嫩,真真是令人羡慕”,兰儿一边为灵珑挽着发一边忍不住夸奖。

提到峻厉的祖母,兰儿的小肩膀刹时垮了,她不幸兮兮地看了眼灵珑,扯着冰儿的袖子道,“冰儿姐姐,我晓得错了。你千万不要奉告祖母,祖母会让兄长打我的手板心的。”

灵珑将《兽禽志》和《飞仙集》翻开,这两本书里还是增加了很多的备注,她渐渐地翻看着,回想儿时的趣事,有些记得清楚,便忍不住哈哈大笑;有些记不清了,便嘟嘴不满,暗自思疑是不是师父用心诬捏的,可总归是表情镇静,抱着书籍沉沉地睡去。

这是灵珑第一次梳髻子,虽是如此简朴的发髻,却比她长发披肩的模样好玩很多。她将小手置于头顶摸着,没多时便摸到了牢固发髻的簪子,她滑头地眨了眨眼睛,一下子便将簪子抽了出来,长发如瀑般倾泻下来,她奸刁地甩了甩长发,将簪子塞进兰儿手里,咯咯地笑着。

冰儿感喟,摸了摸灵珑的小脸,担忧地说,“蜜斯,相府人多眼杂,您是相爷独一的嫡蜜斯,行事风格自当谨小慎微。夫人虽但愿你随心所欲的糊口,可蜜斯如若真的全凭赋性,这大院里的女人啊,怕是要用口水将夫人淹死啊”。

日头暴露地平面时,灵珑被窸窣地脚步声吵醒。

这玉簪通体乌黑,只是尾端带些天然的赤红,被细细砥砺成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花,而那点赤红好似蕊心般的美人痣。

璃园的大丫环冰儿采了一束百合放进了窗棂下的花瓶里,暗香淡淡,沁民气脾。

灵珑看着兰儿怯生生的神采非常不忍,将她扯到身后,保护说,“冰儿姐姐,卧房内只要我们三人,不会有旁人晓得的。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用心戏弄兰儿的”。

兰儿舒了口气,将簪子谨慎翼翼地安排在打扮台,重新为灵珑挽起垂鬟分肖髻,然后将玉兰簪插了上去。

兰儿眨眨眼,将雕镂着梅花花瓣的簪子放回匣子里,换了一支非常小巧的玉簪。

顾嬷嬷是璃园的管事嬷嬷,平素老是笑嘻嘻,倒是个原则性极强的人。兰儿之以是能调到璃园当差,是管家看了顾嬷嬷的面子,不然,兰儿如许贪玩的年纪底子不成能调到嫡派蜜斯跟前当差,就算勉夸大了来,也多数做个洒扫天井的粗使丫头,做如许有头面的近身丫头倒是不可的。

室内复又规复了安静,灵珑却晓得,冰儿和兰儿还留在室内候着。本就是无所事事,懒怠转动。这会子听到两个丫环的对话,她慵懒地伸开眼睛,掀了被子下床。

璃园的第一个夜晚,灵珑躺在柔嫩的床铺上,瞪着床幔发楞,藤萝花在面前时而清楚时而恍惚,飘飘零荡忽近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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