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您的发丝顺直柔嫩,真真是令人羡慕”,兰儿一边为灵珑挽着发一边忍不住夸奖。
提到峻厉的祖母,兰儿的小肩膀刹时垮了,她不幸兮兮地看了眼灵珑,扯着冰儿的袖子道,“冰儿姐姐,我晓得错了。你千万不要奉告祖母,祖母会让兄长打我的手板心的。”
“但是冰儿姐,方才管家来过了,相爷中午要在松寿厅为蜜斯拂尘洗尘,你看是不是要请蜜斯起家筹办了?”
室内复又规复了安静,灵珑却晓得,冰儿和兰儿还留在室内候着。本就是无所事事,懒怠转动。这会子听到两个丫环的对话,她慵懒地伸开眼睛,掀了被子下床。
灵珑虽不懂金饰,却被那簪子晶莹剔透的光芒所吸引,她从兰儿手里接过簪子,放在手心把玩,纹路精彩精密,触感温润如水,她咧嘴笑笑,重新塞回兰儿手里,“兰儿,我喜好这簪子”。
灵珑端坐在打扮桌前,望着铜镜中的本身,清楚还是那张带点婴儿肥的椭圆面庞,却平空多出几分楚楚动听的气质。
冰儿为灵珑系好腰带,冷然道,“兰儿,再敢跟蜜斯没大没小,把稳我奉告顾嬷嬷去”。
日头暴露地平面时,灵珑被窸窣地脚步声吵醒。
冰儿听到动静,掀了帘子出去,“蜜斯,您醒了!”
冰儿端着花茶进屋,带着疑问的眼神扣问兰儿产生了何时。
灵珑笑笑,她的发向来不消皂角或者猪苓,师父说皂角太涩,猪苓脂粉气太浓,便总爱用发酵的淘米水为她洗发,光阴长了,她的发变得更加顺直了。
说话间,兰儿的巧手已将灵珑的乌丝挽出一个简练的垂鬟分肖髻,她大功胜利般地拍鼓掌,娇俏地说,“蜜斯,您看?”
这玉簪通体乌黑,只是尾端带些天然的赤红,被细细砥砺成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花,而那点赤红好似蕊心般的美人痣。
灵珑将《兽禽志》和《飞仙集》翻开,这两本书里还是增加了很多的备注,她渐渐地翻看着,回想儿时的趣事,有些记得清楚,便忍不住哈哈大笑;有些记不清了,便嘟嘴不满,暗自思疑是不是师父用心诬捏的,可总归是表情镇静,抱着书籍沉沉地睡去。
顾嬷嬷是璃园的管事嬷嬷,平素老是笑嘻嘻,倒是个原则性极强的人。兰儿之以是能调到璃园当差,是管家看了顾嬷嬷的面子,不然,兰儿如许贪玩的年纪底子不成能调到嫡派蜜斯跟前当差,就算勉夸大了来,也多数做个洒扫天井的粗使丫头,做如许有头面的近身丫头倒是不可的。
稠密乌黑的发,洁白如玉的簪花,别有一番出尘的风情。
行了一日,虽是乘坐轿撵,身材却也有些疲惫,但是翻来覆去仍旧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