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哧哧地笑着,又宠又爱、又责又怪地点了点兰儿的额头,“你呀,这起子事情你倒记得通透,赶明儿教你些理家归拢之事,你如有如许的记性,姐姐我便该谢天谢地咯!”
上书房,向来便是皇子们读书的处所。莫说臣女,连公主都是别的教习,被批准入读上书房的例子更是少之又少。可这会子,不但公主被批准入读,连臣女竟也被恩准。
------题外话------
倒不是璃园的丫环用心探听,竟是芳菲苑的丫环不堪重负,哭哭啼啼地朝兰儿倾诉,这才传到了灵珑的耳朵里。
小丫环们看着眼热情热,何如小手被磨粗磨破了,身子酸麻绵软不说,到最后竟是连个丝绢帕子也没捞着。
灵珑将匣子抱在怀里,想起父亲斯文儒雅的模样,又想起他看向娘亲时阿谁庞大深沉的眼神,不由地轻笑出声。
灵珑选了张靠近的椅子坐下,随口问道,“福伯可知是何东西?”
灵珑如此想着,便有些焦急地加快了步子,仓鸾脾气不好,别是一怒之下毁了她的园子才好。
灵珑看着冰儿忿忿不平的模样,顿时发笑,她心知冰儿在为她鸣不平,可她们皆不懂,本来她只要师父疼她宠她,这会子不但有了娘亲,另有了父亲,与她而言,这一点一滴的暖和,便都是不测之喜。
杨玉燕怕影响分散,便让当时在场的丫环们清算安妥,且不准找旁人帮手。可近身服侍的丫环皆是一等和二等丫环,平常除了服侍些妆容箱笼之事,旁的事情自有小丫环使唤,底子没有做过粗使丫头的活计。何如杨玉燕管家甚严,向来容不得别人抵挡。无法之下,丫环们只得勉强责备地拾掇开,直至晚间才堪堪清理完。
室内温馨下来,灵珑便开端思考那圣旨之事。
园子还在,仓鸾也还在,只小溪边多了一道颀长矗立的身影,隔着小溪与半空中的仓鸾对峙着,很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态势。
世人皆是丫环,不免同病相怜。芳菲苑的丫环们一边恋慕兰儿的好运气,跟了府里脾气最好的主子,转脸却将杨玉燕母女的恶形恶状倒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