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宴请了很多皇亲贵妇不是吗?”
可这来宾虽皆乘坐各府马车前来,却没有宴客名单上的皇亲贵妇。乃至连个权贵的公子蜜斯也没有,倒是各府里的姨娘带着庶子庶女们来恭维庆祝。
真真是孩子心性,这画也不是糖果,那里就能立分凹凸,不过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
灵珑想了想那画面,有些傻眼地问,“只吃点心,这帮姨娘蜜斯竟也坐得住?”
兰儿见灵珑松口,立马接话道,“本日不是杨姨娘生辰吗?”
杨玉燕的生辰准期而至。
杨玉燕咬牙切齿地暗骂,这会子,她明显健忘了,在别人眼里,她也是那妾室小户,也是那上不得台面的姨娘。
兰儿拿起茶杯灌了一口,朗声道,“蜜斯,可不就得了趣事,你猜前院产生了何事?”
“凝儿,本日娘亲请来的皆是贵妇皇亲,你须得谨慎应对,断不成耍蜜斯脾气,如有蜜斯们打趣,你便心内再委曲也得受着,本日我们是主,断不能和来宾闹出甚么不镇静。”
来宾既然来了,杨玉燕心内再不利落,也得舔着脸子应对。
可她的明智尚在,她丢了面子,却不能连里子也丢了,左不过打起精力好好应对着。
她端起书桌上的茶杯,冰儿顺手便将鲍螺酥递了上去,主仆二人皆谈笑晏晏的看着冰儿,眼睛里是说不出的心疼。
杨玉燕巴不得这起子人早些归去,那里但愿她们留下用膳,何况本日的宴席皆是遵循最高规格安排的,整整破钞了十二万两银钱,她便再风雅,也舍不得去填这起子妾室小户的坑。
杨玉燕本就姿容平平,又被一起子年青貌美的妾室压了风头,顿时感觉气血上涌,恨不能吼上一嗓子,将人撵了出去。
兰儿本想负气来个“我偏不讲”,可想起前院产生的事儿又有些憋不住,只得朝着灵珑噘嘴道,“蜜斯,您真不想听吗?”
灵珑展颜而笑,幸亏有个得趣的丫头,看着她笑闹便也感觉畅怀。
灵珑润笔调色,才要选了小楷勾画身形,兰儿却带着几分对劲镇静之色跑了出去,连跟在身后的冰儿也难掩欢乐。
她竟不知,甚么时候开端,各府的姨娘蜜斯这么好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