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儿赶紧携着灵珑屈膝施礼道,“靖王爷有礼。”
翠浓起家问道,“谁呀?”
乾帝虽看着慈爱,可方才灵珑请赏之时,却已经悄悄地垂了眉眼。他虽承诺要犒赏,可不管犒赏何物,皆是帝王爱民的表示,为臣民者只能伸谢皇恩,却没有挑三拣四的资格。
自而后,母女二人的豪情更加密切,临时不提。
灵珑笑笑,猜想古灵儿定是因为那杯茶水起了别的心机。
母女二人经历一番心悸,本该欢欢乐喜地返回院落,不料却呈现了诡异的沉默。
古灵儿听了这话,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敢情她的女儿悲伤落泪时,另故意机担忧那张小脸是否会皴裂。她无法地点头,可到底止住了抽泣。
娘俩换衣梳洗后,才要和丫头们一起用膳,却听院别传来了拍门声。
乾帝慈爱地笑笑,将杯子放于案几之上,挑眉道,“但说无妨。你本日替朕解了棋局,朕允了你,便不会遁词。”
灵珑想起古灵儿带着点子镇静的腔调,顿时欲哭无泪。娘亲啊,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啊,这是登徒子啊,登徒子……
灵珑向来不是软面性子,一咬牙一顿脚,伸手扯住古灵儿的手臂,直截了本地问道,“娘亲,但是珑儿有何错误?如有,你便奉告珑儿。不拘甚么,珑儿必然改!只不能让珑儿见你这般郁郁寡欢,细心伤了身子。”
可走着走着便感觉不对劲,凡是不都是男人送女子回府吗,为甚么她和墨连玦却恰好相反呢?
如果旁人来送,天然是翠浓接了便可,可堂堂王爷来送菜,古灵儿眯了眯眼,筹算亲手去接。
可她才刚伸脱手,灵珑便将她的手拽了归去,换成自个儿的小细胳膊。
娘俩相视而笑,手牵动手朝行居的院落而去。
古灵儿看着灵珑带着镇静的小脸,眼眶微红。她虽爱茶,到底不如这份母女情分来得暖心,“好,娘亲喝,娘亲这便喝!”
乾帝率性地端了茶杯,放在唇边含笑道,“难为你小小年纪便有这份孝心,朕便依你所言,准了你的请!”
灵珑讶然昂首,却不肯接那茶杯,反而朝着乾帝叩拜施礼道,“臣女谢皇上犒赏。可臣女另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皇上是否能够成全臣女。”
乾帝沉浸在棋局之上,得空旁顾,只抬起右手略微挥了挥。
灵珑见古灵儿终究安静了,便从怀里拿出一条绣着藤萝花的丝绢帕子,悄悄地替古灵儿擦拭着腮边的泪。
古灵儿携了灵珑躬身后退,待分开世人视野时,方转过身子朝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