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玦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递给灵珑,便也选了棵大树与灵珑对望。
灵珑向来懒惰,怕混忘,便一向让它留在脖颈上。因而,她的脖颈上,除了古灵儿送的朱玉串珠,便多了一条非常阳刚的金属链。
墨连玦点点头,靠近灵珑几步,伸出食指弹了弹她的额头,“我随父皇来,便得随父皇归去。”
灵珑一听是皇上的意义,便不再诘问,回身选了棵大树,倚靠着看着墨连玦。
“不晓得!”
那叫声委宛低鸣,时快时慢,不似催促行进,倒似呼朋唤友、招朋引伴的节拍。
灵珑想问这鲍螺酥是哪儿来了,随即便感觉有些犯傻。寺庙里不沾荤腥不杀生,这鲍螺酥定是从山下奉上来的。
约莫到了丑时三刻,灵珑再次醒来,她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才要倒杯茶水来润润喉咙,却模糊闻声不远处传来近似布谷鸟的叫声。
“唔,好痛!”
灵珑追了几个院墙后,堪堪停在一处低矮的院墙边,只因那鸟叫声竟在此处戛但是止。
那侧影,那纤细的侧影……竟有些眼熟。
“不晓得!”
“用过晚膳我便回京都了!”
灵珑想起墨连玦明显羞恼却硬要假装天然的模样,忍不住勾唇而笑,却鄙人一刻“咕咚”一声,撞上一堵非常丰富的墙。
灵珑悄悄松了口气,有些幸运的想着,或许另有旁人呈现也说不定。她静了埋头神筹办拜别,却下认识抬手理了理鬓角的碎发,但见那窗棂上礼梵主持还是纹丝不动地坐在榻上,而那女人的身影,竟然……不见了……
灵珑甫一出房门,便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
灵珑屏住呼吸不敢妄动,屋内却不再传出声响。
灵珑凝神,那布谷鸟竟然消逝在礼梵主持的寓所。
灵珑曾打趣说,墨连玦想要把她当宠物来养,这才给她套个了链子。
“小施主,既然来了,何妨现身一叙。”
灵珑跟着墨连玦出了院落,法度便垂垂慢了下来。
冰儿、兰儿睡在外间,收回些微悄悄地鼾声,在这沉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温馨。
灵珑刹时气结,抬起小腿踢了踢墨连玦的腿,回身便筹办按原路返回,她再不归去,斋菜都要被兰儿那丫头吃光了。
灵珑脚步微顿,惊奇回身道,“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