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诧然挑眉,随即便浅笑点头道,“这主张不错,到底是灵珑丫头心机奇妙。”
皇后庄严地靠在椅背上,久久不语,她天然晓得路嫣然不敢用心推撞,可那珊瑚碎了,到底不是好兆头。何况这丫头太放肆,既不对劲那一千两黄金,干脆她也懒怠送了,只折给灵珑那丫头倒也罢了。
路嫣然对这般的呕吐感非常熟谙,干脆跪伏在地,痛苦地捂着胸口干呕,一张小脸早已憋得通红起来。
皇后微微垂眸,随便地挥了挥手,转脸便听着命妇们叨念着坊间的趣事。
路嫣然不免愤激,寂静无声地朝着皇后伸谢。
灵珑勾唇含笑,端起婢女酒细细咀嚼一口,却见两个内侍抬着一人高的物件垂垂靠近高台,而路嫣然却在来宾的谛视下,朝着高台上的皇后缓缓跪伏道,“儿媳叩见母后,恭祝母后秋色永葆、福寿延年。”
太子侧妃躬身出列,朝着皇后屈膝施礼道,“皇后娘娘,路mm真真是谦善,若然这般的贺礼都算痴顽,依着贫妾那珠串,怕只能算愚不成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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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立时沉了神采,瞥见那袭杏黄色的身影时,到底发作不得,没得让个上不得台面的胡涂东西,累得太子申明尽毁。
苏艳洛略微挑眉,捏着灵珑的耳朵笑骂道,“呼喊,说你胖还喘上了,mm倒让那不幸的冬枣歇一会子,既猎奇姐姐梦话之事,今晚倒与姐姐同床共枕去,姐姐那儿处所虽小,塞你这般的小人儿却绰绰不足。”
世人闻声看去,却见路嫣然狼狈地倒在地上,额头撞得嫣红不说,那意味着吉祥之意的红珊瑚也稀碎地散在了地板上。
柳诗涵微微撇嘴道,“哼,神情甚么,那般华贵的头面,竟也不怕压断了脖子。”
皇上与命妇们饮了两杯便回了御书房,皇子们也被太子筹措着到偏殿去喝酒,命妇们说话更加没了顾及,连屠夫家的媳妇子带着后代去抓奸的丑事也拿来念叨。
皇后略微沉吟半晌,浅笑开口道,“灵珑丫头的画本宫也喜好,只她不爱这些个玩意。如此,灵珑丫头和路丫头各赏一千两黄金吧,免得本宫赐下的物件,倒被灵珑丫头转卖到当铺去。”
不得不说柳诗涵相称体味路嫣然,这喜脉一出,路嫣然的腰杆立时便结实了起来。
命妇蜜斯们叩伏回声道,“恭祝皇后娘娘福寿连绵,臣妾(臣女)等辞职。”
侍郎夫人眼皮跳了跳,心肝宝贝地将路嫣然护进怀里安抚着。路嫣然娇娇弱弱地喊着娘亲,那小模样煞是惹人疼惜。
灵珑忍不住捂脸,幸亏世人都在围着那红珊瑚赞叹,倒得空重视她。她从指缝间偷偷瞄了两眼,伸出小脚去勾那颗冬枣,但是勾一勾,够不着,勾一勾,还是够不着。
灵珑沉吟半晌,揣摩着是否该和梅菲儿换个坐位,那种不舒畅的感受却俄然消逝了。
灵珑责怪地瞪了庆亲王妃一眼,扔了碗筷出列施礼道,“臣女多谢皇后娘娘犒赏,只王妃姨娘冤枉灵珑了,灵珑并不羞怯,只嫌弃姨娘小孩子脾气,总爱抓着旁人的把柄不放。”
侍郎夫人缓缓点头,和顺地将路嫣然放平在榻上。
崔嬷嬷躬身出列道,“娘娘,打赏何物呢?玉快意?金玉尊?还是?”
得了皇后懿旨的崔嬷嬷,竟也亲身为路嫣然喂食着羹汤,嘴里还不断地体贴着,“路姨娘慢些,细心烫口。”
灵珑悄悄地松了口气,不见便不见吧,只莫关键得小宫女跌倒便是了。如此想着,干脆甩手放开,又将视野落在了那颗红珊瑚上。
皇后意兴阑珊地叮咛道,“时候不早了,且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