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看得有些失神,手里的冬枣“啪嗒”一声落在碟子上,然后滴溜溜地滚落到空中上。
灵珑沉吟半晌,揣摩着是否该和梅菲儿换个坐位,那种不舒畅的感受却俄然消逝了。
苏艳洛略微挑眉,捏着灵珑的耳朵笑骂道,“呼喊,说你胖还喘上了,mm倒让那不幸的冬枣歇一会子,既猎奇姐姐梦话之事,今晚倒与姐姐同床共枕去,姐姐那儿处所虽小,塞你这般的小人儿却绰绰不足。”
太子侧妃立时哭丧了小脸,倒是脆生生地答允道,“是,贫妾一早便到凤仪宫里报到,虽不过是块子朽木,倒要借着皇后娘娘的宝地,学一学那先飞的笨鸟才是。”
灵珑打量着路嫣然懊丧的背影,天然不晓得那封赏竟涨了一倍。却在感慨长裙碍事时,发明一个圆滚滚、鲜绿绿的玩意在路嫣然的裙边转动着,恰是她方才掉落的那颗冬枣。
庆亲王妃拱手告饶,灵珑故作漂亮地挥了挥小手,惹得庆亲王妃朗声大笑。
皇后庄严地靠在椅背上,久久不语,她天然晓得路嫣然不敢用心推撞,可那珊瑚碎了,到底不是好兆头。何况这丫头太放肆,既不对劲那一千两黄金,干脆她也懒怠送了,只折给灵珑那丫头倒也罢了。
灵珑嘟嘟小嘴,回身笑倒在苏艳洛怀里。
侍郎夫人率先反应过来,竟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高台下,揽着路嫣然焦急道,“嫣儿,你如何样,嫣儿?”
皇后微微垂眸,随便地挥了挥手,转脸便听着命妇们叨念着坊间的趣事。
太子天然得了路嫣然有孕的动静,未曾去偏殿看望,倒是告别了世人回到了太子府。
路嫣然会心肠址头,朝着崔嬷嬷摆手道,“嬷嬷,这会子吃不下,且放着吧。嬷嬷来了这里,母后那边怕是没有可意的人儿了,嬷嬷且快些归去吧。”
灵珑哭笑不得,干脆朝着柳诗涵躬身云手道,“柳蜜斯这边请,到了梅兰阁,小的定会有一番交代。”
柳诗韵略微点点头,柳诗涵却鼻尖轻哼道,“不但没出事儿,倒将路嫣然的丧事给撞了出来,这下子,那货便又要对劲了。”
灵珑咬了咬下唇,取了帕子擦拭嘴角,出列施礼道,“皇后娘娘,那红珊瑚那般刺眼,方才灵珑几乎看得入了神儿,想来这般稀缺的物件,定是破钞了很多心力。这会子虽打碎了,到底让我们观赏了一番,若将这红珊瑚铺砌在廊间,到了夜间,岂不是自成风景吗?”
命妇们群情纷繁,路嫣然自以为这小聪明耍得极好,既保住了颜面,又显现出婆媳间的密切。可她却恰好健忘了,皇后不但是太子的娘亲,还是天下最高贵的妇人,除了太子正妃,任何人不敢傲慢地称呼她为母后,而只能喊皇后。
皇上与命妇们饮了两杯便回了御书房,皇子们也被太子筹措着到偏殿去喝酒,命妇们说话更加没了顾及,连屠夫家的媳妇子带着后代去抓奸的丑事也拿来念叨。
皇后略微沉吟半晌,浅笑开口道,“灵珑丫头的画本宫也喜好,只她不爱这些个玩意。如此,灵珑丫头和路丫头各赏一千两黄金吧,免得本宫赐下的物件,倒被灵珑丫头转卖到当铺去。”
苏艳洛捏了捏灵珑的小脸,挑眉调笑道,“乖,mm且从实招来,那冬枣但是体察了mm的心机,这才上赶着替mm出了这口气。”
路嫣然对这般的呕吐感非常熟谙,干脆跪伏在地,痛苦地捂着胸口干呕,一张小脸早已憋得通红起来。
梅菲儿掩着丝帕轻笑道,“太子侧妃到底是个聪明人。”
路嫣然诧然地瞪大眼睛,但见命妇们皆看着她,连皇后也很有严肃地等着她给灵珑伸谢。路嫣然顿觉心中郁结,竟是毫无征象地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