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棒棒娘来了。”郑太太笑着点头,眼睛一扫打量了一下这两个侄媳妇的打扮。
秦氏穿的是淡紫色条纹粗布春衫,淡紫色条纹粗布裤子,腿上缠着玄色绑腿,头上带着褐色的裹巾,脚上一双酱豆色的鞋子上充满了泥巴。走在陈家洁净的堂屋里一步一个足迹,本身恰好还没有发觉。
她捂嘴轻笑一声:“二嫂这身衣服是新做的吧,如许光鲜的色彩怕是全部村庄里的媳妇中独一份。头上的梳篦也是新的,必定是二哥送给你的吧。”
明天陈惜诺弄返来一背篓的泥鳅,那捕虾网里满满铛铛的都是黄鳝。
芒种这一日,是要吃梅子喝梅子酒的。芒种这二字意味农忙真正的开端,抢收春小麦、蚕豆、豌豆的时候到了。对于陈家这类‘书香家世’天然不会把芒种当一回事。只不过陈惜诺心中早有考虑,想借着二十四骨气算日子,给祖母杨氏上点眼药儿罢了。
第十九章打秋风
陈惜诺笑嘻嘻的说道:“大嫂真是好眼里,隔着那老远都晓得是泥鳅。你往东南乡路走,就是朝着文远乡县城那边,跟你说了你也没工夫去捞。能路过好大的一个水池,那水池连着山前面的芦苇荡,内里肥鸡肥鸭肥鱼可多了。”
说着重新上拔下那梳篦,献宝似的显摆:“这梳篦是我生辰的时候,你哥哥送给我的,说是延龄那边产的枣木梳篦非常驰名。”
“哎呦喂,阿谁水池我晓得,要走七八里地,远得很。现在恰是农忙的时候,我哪有阿谁闲工夫去捕鱼。mm安逸,今后给我带两条大鲤鱼给你的三个侄儿补补身子可好?”秦氏像是追着杆子缠上来的蛇,压根就听不出来陈惜诺话里的意义。
“婶子!”吕氏瞥了一眼饭桌,惊呼一声:“哎呀呀,明天是甚么好日子,婶子家里大鱼大肉真是馋死小我了。幸亏棒棒明天没有跟着来!”
如果畴前陈秀才大手一挥会说:“家里另有,你固然拿走给孩子烧起来。”
“从乡路走是远了一点,要说近实在从后山走更进一些。嫂子真想给陈皮、菜头、豆饼补身子,不如哪天我们姑嫂二人一起进山如何?我传闻那边木耳、菌子漫山遍野,野鸡野鸭到处下蛋,河里的鱼笨呆呆的特别好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