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芩上来一把推开她,抓着那神婆的衣衿,“我不管你是江湖骗子也是好,有两分真本领也好,但你要想无辜害人不法,天不惩你,老娘惩你!”
干锅竹鼠肉被裴芩铲进了一个盆子里,炒的萝卜丝和窝窝给端去堂屋。
“今儿个做啥好吃的?院子里都闻见香味儿了!”裴厚理笑着把木料放下,就往厨屋里来。
“你们要那么美意还会卖我!?”裴芩嘲笑一声,伸脚勾起一个板凳,大模大样的坐下,叫那神婆,“好好来看看,姑奶奶是不是撞邪了!”可不是统统会点算命的人都能看得归还尸还魂这事。而江湖骗子,她会打的她再不敢来!
陈氏神采乌青,怒指着裴芩,“你不要再疯疯颠癫的肇事,你就是撞邪了!我们美意请神婆来,是救你的!好让你身上沾的邪祟驱除了!”
“举头三尺有神明,作歹终要遭报应!”裴芩捡起地上的竹鼠。
裴芩看了眼方氏,持续讽刺道,“没有拿到五两银子聘金,没有拿到二亩地,就想毁了我?如此心机暴虐,我看神婆应当好好给你们做做法,让你们复苏复苏!因为善恶到头来,都是会有报应的!而助纣为虐者,也不会有好了局!”
朱氏本要骂上几句,不让用油,华侈家里的东西,看着那肉,鬼使神差的没有吭声。
“小女人,我话都没说一句。”神婆开口,声音暗哑像喉咙被剌了一样,“我是被请来驱邪,若没有邪祟,我天然是要走的。”
那婆子穿戴一身黑底带黄条的竖纹宽袍,脸特别的瘦,两个眼窝很深,两眼眸子黑漆漆的,看着给人一种诡异阴沉的感受。
神婆看了眼陈氏,“老裴家没有邪祟,这里用不上我!”
看着近乎粉红色的肉,方氏闻了下,也没有酸臭味和腥臊味儿,睁了睁酸涩的眼,到厨屋里筹办做饭。
裴厚理看着方氏,一脸歉疚痛苦,“都是我没本领,不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明儿个咱就割肉!那老鼠肉不能吃啊!”
裴厚理被她揭的神采丢脸,只因脸黑不较着。
裴芩那边笑着号召方氏,“娘!把老鼠杀了,今儿个早晨吃肉!”
“神婆!?”陈氏看她说的那意义,是要走,上来就要拉住她。
裴文东勤奋的把葱姜蒜找来,帮着剥。
陈氏说完,就从堂屋里走出来个婆子。
方氏本来也有点狐疑她是不是撞见了谁,不然也不成能俄然就脾气大变。听她说不想在被奴役吵架压抑,想要抵挡,忍不住内心一酸。到前面,撞邪的名声按上,她的闺女这辈子就毁了,立马绷紧起来,警戒的看着朱氏和陈氏。
裴芩高低打量完,看向朱氏和陈氏,“撞邪!?老娘只是不想再被你们吵架压抑,不想再被奴役,忍不住打了两个卖老娘。不想忍了,抵挡了就是撞邪!?你们打着这个灯号,给我按个撞邪的名头,我这辈子就毁在这上面了!”
出去玩的裴文丽和裴文博也返来了。
“老鼠肉!”陈氏看他那模样,内心恨的不可。她做饭就是难吃的,阿谁贱人做饭就满院子香!
裴芩松开她。
“你们…你们……”朱氏怒恨的神采发青。
竹鼠肉先煮了下,筷子扎动,出锅沥水,再下锅干炒。
等锅里香味儿出来。
看她笑的没心没肺,像没刚才的事儿一样,方氏内心伤涩不已,“芩儿!老鼠肉不能吃!”
朱氏怒指着喝骂,“方氏你疯了!”
“大丫……”裴厚理看着她幽冷的眼神,防备的架式,痛道,“大丫!老鼠肉真的不能吃!吃了会抱病的!你听话,你们想吃肉,大伯明儿个就割肉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