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咧咧的从木桶中跨出来,瞧见此人如此厚颜无耻,盼儿臊的满脸通红,忿忿别过甚去,哼了一声。
围在她身边的别的几名夫人听到这话,内里虽说不是滋味儿,却冷静的往中间退了一步。
这几名夫人也是人精,天然不肯意趟这趟浑水。
服侍小媳妇洗完澡后,男人本身也跳进了木桶里,缓慢的洗涮着。
女人眼角眉梢仿佛带着淡淡的粉晕,斜睨着褚良,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你如果有这个胆量,也不必当甚么将军了,直接进宫当公公多好?到时候甭提公主了,就连那些仙颜的后妃都能每天见着……”
一边说着,褚良一边厚颜无耻的伸长脖子,去亲盼儿的面庞,两人笑闹了一会,比及盼儿额头微微见汗,褚良才把人抱到了炕上。
早些年盼儿日子过的苦,浑身高低拢共没有几两肉,胸骨都快瘦出来了,这一年以来,她内心头舒坦,再加上怀了孕,身子丰盈很多,小腰儿虽细,却不露骨。
下午褚良参虎帐返来,栾玉跟在将军身后,小声道:“将军,也不晓得哪户人家的女眷这么不懂端方,在背后说夫人的好话,奴婢也不敢跟她们计算,毕竟夫人肚子里还怀着娃儿,万一因为这起子小人动了胎气,可就得不偿失了。”
褚良胡乱的披上一件外衫,一屁股坐在盼儿身边,将人往怀里一搂,瓮声瓮气道:“那怡宁公主如果来了,我都不扫她一眼,我媳妇这么都雅,全天下的女人都比不上,怡宁又算得了甚么?”
褚良天然是清楚的,毕竟怡宁公主对他动了心机一事,新帝还是赵王时就跟他提过,只不过褚良满心满眼里只要小媳妇一个,甭说公主了,就连纳妾他都不敢,又哪有胆量胡乱折腾?
在边城里,栾玉买了很多东西返来,此中不乏一些女子用的物件儿,毕竟这座小院儿里先前住的都是男人,只要将军一名正主,现在夫人也来了,如果不给清算的划一点,怕是也住不风俗。
开口的这位夫人,昨日恰好跟盼儿打了个照面,她年纪不小,因为长年呆在边城,脸上的皮肉被风沙吹的粗糙蜡黄,一见着盼儿那副水灵灵的模样,比起刚剥了壳的荔枝都要细嫩,肚子也微微隆起,这副鲜嫩标致的模样一看就是备受津润的,比起那些妾室通房还要娇媚晃眼,再加上盼儿本来的身份不高,现在竟过的比她还好,这妇民气里头怎能舒坦?
话落,褚良也不再废话,大阔步排闼而入,进了屋却没看到人,只听到哗哗的水声。
盼儿拿着枯燥的软布,一边绞头发一边道:“慧明方丈说皇族的女子是你的朱紫,待在你身边有所裨益,婆婆就认定了怡宁公主,想让你跟怡宁结婚,而我退位让贤。”
听到侍卫的话,男人英挺的浓眉不由皱了皱,心中对那位身份崇高的怡宁公主也不由升起了几分腻烦,要不是怡宁是新皇的亲mm,他都恨不得将车队拦在城门外,省的费事。
小女人的神采猛地一变,眼皮子也跟着抽抽了两下,斥骂道:“你在胡说八道些甚么?有我在你身边,你就算想死都死不了,灵泉水老早就替你预备好了,毫不会有事。”
栾玉耳力极佳,再加上方才那位夫人并没有抬高本身的声音,天然被她听了个一清二楚,想到有人胆敢这么歪曲她们夫人,栾玉就气的浑身颤栗,恨不得冲上前与她实际一番,恰好进城之前,夫人警告她要端方些,不能肇事,便只能憋着一口郁气直接回了屋。
“你还没说完呢,此事跟怡宁公主有甚么干系?”
在边城中,就数定北将军的官位最高,即便那小奶娘先前身份寒微,现在也是堂堂的诰命夫人,在人背后嚼舌根子,如果正主不晓得也就罢了,万一那位将军夫人是个记仇的,怕是就没甚么好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