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揪着杂草,褚良低头一瞥,瞧见小媳妇眉头舒展,一副沉思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盼儿的皮肉本就生的非常细致,这蜜蜂毒的很,先前周庄头跟老齐去把蜂窝给捅了,躲在水底下藏了整整半天,还被蜜蜂蛰了个满头包,这些小东西才消停了,那两个糙汉皮厚的很,被叮咬的处所涂了葛稚川弄的药膏,也花了足足三日工夫才止了痒消了肿,如果换了盼儿的话,怕是更熬不住。
老齐来到废庄,干的活都是跟养蜂相干的,但比及蜂箱一个接一个的做好以后,他的活计就轻巧很多,呆在屋里守着,甭让那些黑心的偷了蜜,白白占了废庄的便宜。
单只的山鸡不值钱,如果一公一母凑在一起,还能卖出好代价,颠末枸杞树林时,老齐瞧见那只神情的山鸡,眸子子都冒亮光,几步走到两人面前道:“这只山鸡将军先别急着杀,我昨个儿弄了只母的返来,把一公一母养在一窝,到时候生下来小山鸡,倒也能尝个新奇。”
小狍子先是吓了一跳,今后退了一步,也没有跑远,发明盼儿并未做出进一步的行动后,便主动凑上前,用湿漉漉的鼻尖儿对着女人白嫩的掌心蹭了蹭,热气喷洒在肉上,又麻又痒,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庄子里的地盘中固然含着淡淡灵气,却远远比不上灵泉水那么醇厚,当盼儿将瓷瓶翻开时,那些蜜蜂的确如同疯了般,直接冲到浇了灵泉水的枸杞花上,密密麻麻的糊成一团。
盼儿瞧见褚良手里头端着的瓷盘,里头码放着整整齐齐的鸭肉,也猜到是柳氏送了桂花鸭过来,她咬着红嘴儿,忍着下.身的酸疼下了地,用猪鬓刷蘸了固齿膏,细心梳洗一番,这才坐在了圆凳上。
盼儿回身往回走,恰好碰上了抱着木盆,去溪边洗衣裳的柳氏。
“这狍子还真是有点傻,怪不得京里头的酒楼里卖狍子肉的那么多,看来也是因为这物比别的好猎。”
听到盼儿的话,老齐先是一喜,随后又看着褚良,见到男人微微点头,面上并无喜色,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先前传闻有行商往京内里送了几车不知火,味道不错,我让栾英送过来,早晨给你尝尝。”
“这只狍子还是长的太小了,不然一半炖,一半用火烤,吃着也没那么燥,也能给你尝尝鲜。”
褚良跟在她前面,笑着出声:“你每天给狼牙喂灵泉水,那东西但是可贵的好物儿,就算人喝了都有些消受不住,更何况獒犬?白日里不肯转动,只不过是不想错过你喂食,夜里甲等人全都歇下了,它便跟着野狼上山疯去了。”
幸亏褚良眼疾手快,一把搂住小媳妇柔嫩的小腰,将人今后一拽,这才没让盼儿被蜜蜂叮着。
把山鸡直接留在了老齐的院前,山鸡扑腾的比家鸡短长多了,老齐先进了屋,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把大剪子,利的很,咔嚓咔嚓两剪刀,把山鸡翅膀上的翅羽给剪短了,这山鸡又生的胖,再也飞不起来,只能狠狠的叼着老齐的裤腿,一圈圈的在院子里转悠。
“多谢夫人,小妇人情愿把桂花鸭送到铺子里。”
想到此,盼儿神采又红了几分,悄悄瞪了他一眼,发明中间的男人不动筷,夹了一块鸭肉送到他嘴边,道:“将军快尝尝,省的都被我吃完了。”
顺着女人的视野,褚良紧盯着一片荒草,废庄里拢共不过十几户人家,又连着一片后山,草里头有蛇虫鼠蚁也是普通。
盼儿战战兢兢,唇瓣悄悄颤抖着道:“草里头是不是有东西?”
男人剑眉紧皱,一把扯住小媳妇的腕子,声音降落又沙哑,还藏着几分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