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他身边的老将军拦下了,“文琰,莫要打动,还不知郡主现在如何了。”
景玥眼皮一跳,“乌桢?前王族的六王子?”
正面对战,西夷雄师节节败退,西北雄师则步步紧逼,大营跟着军队的进步而挪动,转头了望,已经看不见身后边城的影子。
斡其哈呼吸一滞,随之就风雅说道:“是又如何?他现在已不是六王子,而是我父亲麾下的一名懦夫,大将!”
斡其哈的脑袋上忍不住的飕飕冒冷气,但他面上还是很平静的,看着不甘不肯将弓箭收回的虎头,对劲一笑,又转头看向景玥,问道:“不知在瑞王爷的内心,敬爱的安宁郡主能占几分重?”
老将军眼角一抽,表情真是一言难尽,面上却还要保持严肃,不能透暴露来。
“传闻长安城内无人不知你景小王爷倾慕安宁郡主,安宁郡主的一手医术还救了你部下的无数兵士,不知她若死在你们面前……”
斡其哈的瞳孔急剧收缩,低头看着已经流淌到他脚下的火油,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
峡谷里的西夷大王子斡其哈豁然昂首看向上方,双目赤红,被逼入绝境的狼狈直接闪现在了他那张狰狞肮脏的脸上,看着景玥不由得目眦欲裂,咬牙切齿。
斡其哈被噎了下,景玥伸手接过了身边将军手上的火把俯视着下方说道:“给你和你身后的二十万将士一个活命的机遇,只要弃械投降,大王子自缚而出,本王就灭了火把,饶你们性命。”
固然云萝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荏弱女人,大营中也有将士留守,但是西夷这些混账竟然把主张打到她的身上,虎头还是很活力的,恨不得直接一箭射穿了那大王子的脑袋。
这放肆的言语激愤了站在景玥身边的一名将军,当即反唇相讥,回骂道:“部下败将,何故言勇?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个甚么景况,便是那瓮中的王八都比你安闲,还敢对我们大将军比比个没完!不过你现在也只能嘴上比比了,有本领你就插上翅膀,带着你的二十万懦夫逃出窘境,老子还敬你是条男人!”
还对大彧恨之入骨。
困兽之挣,非常凶恶,大彧的将士们却并不靠前,只是把他们团团的围着。
虎头顿了下,不甘不肯的收起弓箭,转头却悄悄的跟老将军说:“我感觉小萝她必定不会有事,她都能按着我打呢,从小就没在打斗上输过谁!”
景玥蓦地抬眸,眼底有暗色刹时翻涌,“你做了甚么?”
这里是一处峡谷,也是西夷雄师想要撤回王庭的必经之路,除非他们情愿多走几百里绕过两边大山。
但时候已经容不得他持续等候,他俄然朝景玥喊道:“你带着雄师一起追杀,莫非就不担忧被你留着火线大营里的安宁郡主吗?”
峡谷的两端,一端被巨石堵住了来路,一端是西北雄师用盾牌竖起了高墙,等闲冲撞不开。
西夷将士们的骚动越来越大,斡其哈的神采也越来越丢脸,死死盯着景玥手上离地越来越近的火把,青筋暴突、汗如泉涌。
积雪逐步溶解,春暖花开,草原上也冒出了点点绿意,从柔滑的芽尖到富强苍翠,零散的几棵树木也抽了芽,披上了绿装,远处的高山由白变黑,气候开端逐步变得暖和酷热。
见他如此,斡其哈不由又对劲了起来,大笑着说道:“安宁郡主金尊玉贵,娇滴滴的一个小女人,却千里跟随来到这苦寒边疆,真是好一腔密意厚意,让小王恋慕得很。我本不肯意难堪她,只是有人不甘心就这么狼狈的逃归去,偷偷带了一队人离开雄师,绕去了你们的大营,不知待会儿若安宁郡主呈现在这里,瑞王爷你是要她生,还是要我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