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儿说得对。叔脑筋不灵光,竟没想到哩。”
“剥好的笋普通两个铜板一斤,如果嫩的话就是三文,这是客岁的价,咱明天挖了这么些,就算比客岁便宜,也能卖好些钱哪。”
白老四步子大,迈步走在前头,很快和她们拉出段间隔。
白老四咧嘴一笑:“咋会白来哩,叔晓得一片竹林子,藏了一冬,必定发了好些笋,我带你们去挖。”
这三篓笋子剥掉老皮,三十斤就顶天了。
白老太,还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
剥笋是个辛苦活儿。
白晓儿从承担里取出热乎的馍,分给世人。
白晓儿感喟,盖上锅盖,转头从竹篮里拿出干子来切。
白晓儿咋舌。
几人把竹篓背上肩,白晓儿出于谨慎,又摘了几把树叶,将竹篓上头盖得严严实实,这才往山下走去。
白老四擦了把汗,看了下天气:“晓儿,咱归去吧。下山就该晌午了。”
白晓儿快步跑去,瞧了瞧,忍不住笑眯了眼。
她们在用她惯用的体例来表达不满。
“四叔,那咱明天是不是白来了?”
午餐过后,姐妹两个给柳氏喂药,柳氏睡下后,白晓儿拿出温在锅里的一碗饭菜,让白馨儿给白老四送去。
白晓儿信心满满:“当然是真的,等我做出来姐就晓得了。姐可得给我帮手呀,我一小我忙不来呢。”
“叔,姐,咱开端挖吧。”
第二天一早,白晓儿和白蕊儿清算安妥背着竹篓出门,白老四公然站院门口等着。
白老四一起走,一起让他们看着脚下,顺带讲些山里的事情:“你们别瞧这儿现在荒着,等春季一到,漫山遍野的红叶可都雅了。到时候果子落得满地都是,出来活动的狍子野鸡也多,打猎的、采药的、摘果子的都上赶着拢来,热烈极了。”
如果把这片的笋都挖了,起码得装二十几篓。
白晓儿趁机问白蕊儿:“姐,在咱村里笋普通都是个啥吃法?”
大伙儿一起走一起吃,到了山脚,日头已经出来了,四周却很喧闹,涓滴不见人声。
白老四笑道:“不打紧的,这片林子是我打柴时偶然发明的,应当不会有人来。你要不放心,咱明儿个换了趁手的东西再来也不迟。”
“叔不是不灵光,是性子直,不会那些弯弯道道的,申明叔心眼好呢。”
白蕊儿低头,摸了摸脸上未褪的疤痕,冷静地坐到小马扎上去剥蒜。
白蕊儿兴趣勃勃上前,从背篓里拿出事前筹办好的小铲子,比了下就开端挖竹笋中间的土。
光是周遭几米,就有十来根竹笋冒了头。
见白晓儿如有所思,白蕊儿便问:“晓儿,这些笋莫非你不筹算卖?”
白老四不会转弯,诚恳说道:“爹满口儿承诺了,就是娘那边说了几句……不过也没啥,娘就是那么小我,你们都别往内心去。”
白晓儿挽留不住,只得随他去了。
白老太和白娇凤是特地骂给她们听的。
总有一天她会长大。到时就好了。
白晓儿拉着她的袖子一顿摇:“姐,你就让我去呗,就算赚不到钱,摘点野菜,捡几只鸟蛋回给娘添个菜也行啊。”
白蕊儿被缠得没法,只能让步:“好吧,就依你的,我明儿个陪你一块儿去。你可细心着点,别让娘晓得了。”
“真的啊?”白蕊儿半信半疑。
手上没得趁手的东西,又怕剥坏了,白晓儿她们只能用手一点点剥。
都说上山轻易下山难。
实在她并不是反对白晓儿如许折腾,只是她心疼白晓儿,怕她累着了。
白晓儿姐妹因而留他用饭,白老四却说甚么也不肯:“叔饭量大,你们家饭钵太小了不敷叔吃。上房饭都烧好了,叔去那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