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儿刚才说的没错。
“娘病刚好,馨儿长大了,馨儿来洗碗,馨儿洗的碗可洁净了,之前在黄婶儿的店里馨儿也干过哩。”
得知动静的阿谁早晨,他夜不能寐,内心欢乐又担忧。
白老太见白老头恼了,便收了声,垮着脸拿筷子在酱菜碟子里翻来捡去,不一会儿就把个酱菜翻得稀巴烂。
这顿饭三个孩子吃得极高兴,柳氏做菜本就不错,况这回又不怜惜油盐,放了多多的佐料,炖的肉别提有多香了。
白老头重重拍了下桌子:“没水就没水,俺就不信俺连吃个窝头的牙口都没有。”
丁氏听了忙用手护住碗里的菜:“你这闺女晓得个啥,俺们肚子没油水就爱吃肉哩,你们平时吃香喝辣惯了,土豆干子留给你们整好的……”
“俺这还不都是为了咱大郎二郎么?二弟二弟妹是啥人你又不是不晓得,要从他身上拔根汗毛,那但是比登天还难哩。可三房就分歧了……”
见白老迈信心满满,丁氏立马泼了盆冷水。
可她却挑选了和本身对抗。
白老太却啐了一口,重重放下筷子道:“喝喝喝,你另故意机喝水,三房那几个丫崽子关在屋里吃香喝辣的,桂花说老三家的明天光是排骨和肉都买了四五斤,一个个地都丧了知己哪……”
白晓儿便说道:“肉都给大伯母夹完了,剩的都是土豆干子,大伯母是不是感觉荤的吃多了腻人,想换素的吃呀?”
白老头眼睛往她身上悄悄一扫,脸又往下沉了沉。
白老头脸上瞧不出情感,咬了硬口窝头,嚼了半天却咽不下去。
丁氏哼了一声,撇嘴道:“归正俺只知那天没今儿个菜好。三弟妹哪,你瞧……”
丁氏怕白晓儿真那素菜换了本身的肉,扭着磨盘大的屁股回身排闼出去了。
民气公然是靠不住的,他还得想出个钳制她们的体例才是。
窝头太干了,干得咯喉咙。
因为他顾着远在外埠的三儿子的情面,另有白晓儿同汪家的那门婚事。
这如果撞见白老太,丁氏说不定还会怕那么一下。
想到这里,柳氏豁然开畅,出去端了半碗红烧肉进屋来。
白老迈朝三房的方向挤眉弄眼,丁氏想了想,也跟着明白过来:“好你个白春生,你可真够狠的,为着给三房使绊子,竟然给你爹吃那种东西。”
这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归正白老头矜持身份,向来不对儿媳妇说重话,丁氏是以不如何怕她。
柳氏的脸“唰”地白了。
六岁的白馨儿不依了,跳下凳子大声说道:“大伯母乱讲,娘那天做了肉沫茄子和泥鳅烧豆角,另有葱段豆腐、笋瓜鸭蛋汤,爷还多吃了一碗饭哩。”
丁氏说着眸子儿一转,看向白晓儿,一脸夸大地叫道:“呀,俺地个乖乖,俺晓儿从镇上返来了哪,怪不得三弟妹做了这么些好菜。前两天爹来这边搭伙,三弟妹就只烧了茄子和豆角哩……唉,此人老了不是人哪,老公公哪能和赚大钱的闺女比哟。”
他不是傻子,几个孙女的小行动他一向瞧在眼里,却没有说破。
丁氏蝎蝎螫螫地跑回屋里,摇醒正在床上打盹儿的白老迈:“孩儿他爹,我瞧爹对俺有点不称心哩,你让俺今儿个给爹娘做干窝头,爹该不会是吃心了吧?”
他皱眉。
丁氏拿袖子抹了油嘴,咧嘴笑道:“爹吃过饭了吧,俺们刚也吃完哩。今儿个饭做得不敷,我和大郎他爹就拿昨儿剩的饼对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