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柱自从做了酸辣粉的买卖以后,便是见了些世面的,这些个事儿,他还是没放在心上的。咋说他也是个快三十的人了,这些在他眼里也不算个事儿。可未曾想,三郎竟是放在了内心,还给了他承诺。这孩子心机倒是细,也是个存得住事儿的。
不止冬至,就连李小柱也是满脸诧异地瞧着二郎和三郎。以往在村塾,两个孩子每日返来,学了些啥子,都是会与他说道一二,可进了华岳学院后,一个月才返来两日,自是大略问过几句便罢了,现在两兄弟眼界竟已是如此开阔,这倒是让他始料未及。
她虽晓得三郎是个聪明的,可到底没成想他一个七岁的孩子,竟是有如此胸怀,心胸天下,有几人敢如此?这么想来,二郎心性上竟是略输一筹了。
“如果做不到更待如何?”被三郎这么一呛声,二郎立马调侃地回应了句。
“若我心胸天下,便已是立品山顶,一个小小的秀才便是脚下的一块小石子,何足挂齿?我既是有此胸怀,便是能拼尽尽力,天道酬勤,老天爷也不会拦着我!”三郎昂首看向远方,眼中闪动着咄咄逼人的光彩。
“娘,三郎牙还没长齐呢,自是不懂的。君子一诺令媛,既是说出口了,定是要做到的。我们现在还没去考过,可不晓得那水有多深,自是不能等闲开口承诺啥的。男人汉,就得说到做到,我不准诺,可我也是会尽尽力去考的,这你与爹就放心吧。”二郎左手背在背上,右手在前头一挥,极有气势。
冬至又是一阵诧异,本来还觉得二郎没三郎那抨击,听着他说这话,竟也是不输三郎的!这两小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才读了几天书,竟是张口胸怀,杜口天下的,今后岂不是头要仰天上去了?
“那我们家可就等着二郎三郎你们中秀才了,到时候爹娘另有你姐但是能挺着胸膛出去转悠了,也让那些个瞧不上咱家的人瞧瞧咱家二郎三郎有多出息,啊?”李小柱摸了摸三郎的头,笑着对他说道。
李小柱和冬至瞧见的,是二郎和三郎话语里透出的抱负,而柳氏,则只听得二郎和三郎兄弟两在吵架。
“过于傲慢便是无知!胸怀天下,便该胸怀,何必天下皆知?”二郎冷哼一声,持续应道。
这小子,竟是能想到这些个事儿,倒是会洞悉民气了,看来以往她是小瞧他了。
本日那些人的神采,三郎但是都记在内心。情面淡薄四个字,他是真的体味到了。小小的贰内心已是晓得,如果不出人头地,他爹便是得一辈子被人骂傻子。
“世事难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二郎也是冷哼一声,辩驳道。
“大丈夫,便要胸怀天下,一个小小的秀才都不敢承诺,那气度又能有多大?”面对对劲的二郎,三郎冷哼一声,直接顶了归去。
“爹,我这但是诚笃,不能为着哄你和娘欢心,便是如同三郎般开口胡说。三郎小孩儿没牙,嘴巴漏风,说出的话做不得数,我可就分歧了。咋说我都是堂堂五尺男儿,哪儿能随便说这些个话?这如果我说了这话,我今后如果中了秀才,那便是应当的;如果我没中,那便是天理不容,说话没分量。我如果不说这话,今后没中那也没事儿,如果中了那便是我有本事,这便是分歧!”
“你们兄弟两个,有话好好儿说,咋就要吵起来了?这还是我们都在一块儿,换做常日里,你们两吃喝都在一块儿,那还不得打起来了?”柳氏责备兄弟两个。
三郎冷哼一声,一抬头,“天生我才,必不会被一个小小的秀才所困!”
“爹,你但是得瞧三郎的,这但是他说的,我可没说这话啊!”二郎听到李小柱的话,从速着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