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背面,宇文珲紧皱着眉头,穆钰兰也是急的咬唇,这天子的确就是昏君!
全部场面很有气势,即便是下跪,也是不卑不亢,倒是显得装腔作势的中年男人等人,薄弱又好笑。
“元帅!”
在安元帅等人筹办起家的时候,中年男人又不紧不慢的道,“慢着!本大人这里另有一道皇上的旨意,安元帅跪听圣旨!”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
中年男人将圣旨放在安元帅手中,没有开口。
“钦此!”
三十军棍下来,穆钰兰都没闻声安元帅的半声闷哼,却清楚的听到三次军棍断裂的声音。
现在安元帅遭到如此欺辱,连痛和不满都不能说出口,还要忍着不晕畴昔,那得是多固执的毅力!
宇文珲低头看向穆钰兰,眼底的仇恨渐轻,“出城?要做甚么?”
三十军棍,抗不畴昔的,足以让一个成年男人丧命,更别说这是长京特地派来的人,部下岂能轻得了?
为人臣子,不是忠心二字就能安然无事的!
大树后的穆钰兰双拳紧握,就连她都忍不了,更何况是其别人?
穆钰兰恨不得撕了那些人的嘴脸,那三十军棍落在安元帅身上,多少人想撕了他们?
“你的意义,我明白了,稍等,我这就去安排。”安元帅被安设进房,已经是昏倒不醒,短短时候体热便高得吓人,身后血肉恍惚,任是常日里见多了死伤的众将士,也不忍多看一眼。
练武场内一片沉寂,中年男人对劲的看着动手敢怒不敢言的一众将士,内心对劲了,待到看够了,才催促道,“安元帅还不快接旨?皇上已经是法外开恩!”
而后便提到了,边陲稳定,六皇子功不成没,天子很欢畅。
直到行刑的人数到三十,最后一声棍子落下声响后,那中年男人开口道,“安元帅刻苦了!金州城众将士一心为皇上办事,本大人会照实上报!”
宇文珲咬着牙,“还会有第三道圣旨,剥夺安元帅的兵权,全权交由六皇子卖力金州城!”
“元帅?!”
这一开口,穆钰兰心下一沉,这是个大诏!
身后将士无一不为安元帅抱不平,安元帅仍旧低垂着头,高抬起右手,“兄弟们不必多言,既是皇上的旨意,顺从便是!”
就这么差了半截,视野便开阔了很多,与此同时,宇文珲带着穆钰兰后退了半步,将身形隐在大树后。
“开端!”
随后,痛斥了秦清国,扰我边陲,占我国土,实在是不成宽恕,号令安元帅,举兵剿除秦清国,定要一举拿下秦清国。
中年男人再开口后,身后便走出两名男人,手里不晓得甚么时候拿过了军棍,分立在安元帅两侧。
穆钰兰紧闭着双眼,耳边清楚的闻声军棍落在安元帅身上的声音,脑海中回荡着宇文珲的那句话,心中暗恨,现在的统统欺侮,都得生生受着,只待他日,一一讨回!
再细细穷究下去,天子之罪,何止这些?
宇文珲微微点头,她说的对。
本想放水的一众将士,愤恚不已,为了行这军棍之行,竟然还专门从长京带了人过来!
安元帅昂首看了一眼那中年男人,眸色暗了暗,随后解下身上的铠甲,一言不发的摆好了姿式,“末将,受军棍!”
“末将,领旨谢恩!”
既然是早有筹办,安元帅这军棍岂不是要吃足了苦头?!
面对众将士的气愤,中年男人却笑了,“来人!军棍服侍!”
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穆钰兰和宇文珲却仍旧不能露面,眼看着安元帅被身后众将士扶起,盯着一行人拜别的方向,过了好久好久,有人来报,“元帅,他们已经出了金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