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眼睁睁的看着安元帅直着身子往下倒,若不是被将士们扶着,便是头着地。
大树后的穆钰兰双拳紧握,就连她都忍不了,更何况是其别人?
“如果安元帅在行刑时候昏畴昔……”穆钰兰的声音微微颤抖,昂首望着宇文珲,“那些人是不是另有安排?”
“元帅!”
宇文珲微微点头,她说的对。
本想放水的一众将士,愤恚不已,为了行这军棍之行,竟然还专门从长京带了人过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的确有理。”穆钰兰当真的道,“但是我可不是甚么君子!本日安元帅受辱,就是在打金州城的脸,打了边陲众将士的脸面,又何尝不是在打你的脸?”
!”
中年男人将圣旨放在安元帅手中,没有开口。
三十军棍,抗不畴昔的,足以让一个成年男人丧命,更别说这是长京特地派来的人,部下岂能轻得了?
若说六皇子久病不愈,的确和他们有关,安元帅的确脱不了干系,但是若不是天子和六皇子混闹,能有明天?
这一开口,穆钰兰心下一沉,这是个大诏!
“你的意义,我明白了,稍等,我这就去安排。”安元帅被安设进房,已经是昏倒不醒,短短时候体热便高得吓人,身后血肉恍惚,任是常日里见多了死伤的众将士,也不忍多看一眼。
穆钰兰紧闭着双眼,耳边清楚的闻声军棍落在安元帅身上的声音,脑海中回荡着宇文珲的那句话,心中暗恨,现在的统统欺侮,都得生生受着,只待他日,一一讨回!
眼下长京方面在明,而他在暗,为本身出气,不需求忍!
安元帅昂首看了一眼那中年男人,眸色暗了暗,随后解下身上的铠甲,一言不发的摆好了姿式,“末将,受军棍!”
此话一出,要起不起的众将士不得不规复了刚才跪着的姿式,早已对那中年男人不满。中年男人对劲的勾了勾唇,又拿出一道比刚才要简朴很多的圣旨,大声宣读道,“兹有安元帅安立荣,皇命在身,保卫边陲,一年未有战果,累及六皇子久病不愈,念及往昔军功,着行军棍三十,以敬效尤
既然是早有筹办,安元帅这军棍岂不是要吃足了苦头?!
三十军棍下来,穆钰兰都没闻声安元帅的半声闷哼,却清楚的听到三次军棍断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