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瑾则一向对着额哲用力,各式和顺手腕下去,终究磨得额哲承诺此次东征带着他一起去。
谢瑾懒洋洋听着,没有暴露一丝打动或是惶恐之态,仿佛被额哲这般珍而重之的对待,并不能打动他半分。
谢瑾饶有兴趣地盯着这摆得满满铛铛的一桌子菜,膳房的人明显是用了心,分歧的菜色配分歧色彩的碗,五颜六色的,煞是都雅。
额哲实在来之前就已经在汗宫里用过膳了,来谢瑾这里主如果想和他说说话。恰好谢瑾内心一向在揣摩着额哲俄然转性的启事,便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本来没甚么胃口的,看着这么一桌子五彩缤纷的非常养眼,倒也被勾起了几分食欲。
额哲一进门便看到昨晚他方才赐下的一整套七彩琉璃碗,被当作浅显的菜碗大剌剌地摆放在桌子上,脚步不由一顿。
半晌听不见谢瑾的答复,额哲不由昂首朝他看去。
额哲来之前实在并没有想做甚么的,不知怎的,看着谢瑾如许的神态,心中便是一动。
一旁的其木泰倒是盗汗都快下来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额哲抓了个现行,他底子不敢看额哲的神采,噗通一声跪下后,头都快埋到地里去。
两人一块联袂坐下,本来谢瑾要把这桌剩菜撤了,让膳房重新上几道菜来,还是额哲发话说不必费事了,他也不饿,姑息着用点就行。
半个多月畴昔,谢瑾早已忘了他和明辉之间的那场纷争,倒是没感觉明辉被罚会跟本身有关。
但服侍了谢瑾这么些日子,其木泰也晓得这位主子向来是不听人劝的,只好按着他的叮咛,亲身将一整套七彩琉璃碗送去了膳房,千叮万嘱要他们好好保管,千万不要弄砸了摔碎了。
不幸被点中的两良庖娘严峻得的确要冒汗了,战战兢兢地盯着灶台上这一套色采素净的琉璃碗,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恨不得把它们供起来。
膳房总管阿敏终究暴露了一丝笑模样,这位谢公子固然爱折腾人,但脱手也非常风雅,本日总算没白白担惊受怕一场。忙领着膳房的人跪下谢了恩,然后又阿谀了几句,方退了下去。
其木泰顿时苦了脸,七彩琉璃碗那样罕见贵重的物件,向来是用来好好收藏把玩的,哪会真正用来装菜?更何况这还是额哲赏下来的,万一传闻了这事,会不会感觉谢瑾大不敬?
到了用晚膳的点,谢瑾便看到本日前来送膳的人比平常多了一倍,由膳房总管阿敏亲身带着,每人手里捧着一个食盒。看那神采,仿佛怀里揣了一堆火药,连走路都不会了。
日子如静水流深般安静的滑过,额哲大多数时候都是歇在谢瑾这里,偶尔也会去其他公子院里歇几晚。
谢瑾便懒洋洋的,有些提不起精力来。
膳房里的其别人更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恐怕本身走路带起的那点风,就能把这些薄如蝉翼的琉璃碗给摔碎了。
昨晚额哲没有来翠竹轩,谢瑾估摸着他是感觉这段时候对本身过分宠嬖了,想要冷一冷本身。那么遵循以往的经历,接下来的几日,额哲大抵都会去其他公子的院里,临时不会来找本身了。
这时天光已经大亮,其木泰过来奉侍他,轻声道:“台吉一大早便去了汗宫,见您睡得沉,特地叮咛我们不准吵醒您呢,连洗漱都是到外间去的。”
他微微俯身畴昔,顺着本身的情意,悄悄舔着谢瑾的长睫毛,然后又去亲吻他形状夸姣的眼睛,几次好久。他能感遭到谢瑾的睫毛一向在轻微的颤抖,然后呼吸便渐渐短促起来。
他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过来,笑着叮咛其木泰道:“本日膳房的人辛苦了,嗯,每人赏一两银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