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其木泰倒是盗汗都快下来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额哲抓了个现行,他底子不敢看额哲的神采,噗通一声跪下后,头都快埋到地里去。
第二日谢瑾醒来的时候,额哲已经不在了。
膳房里的其别人更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恐怕本身走路带起的那点风,就能把这些薄如蝉翼的琉璃碗给摔碎了。
林丹汗调主力山阴察哈尔和山南察哈尔两路并举,打算在十一日汇合,十五日出征。同时,向内喀尔喀五部联盟收回号令要求他们参战。
谢瑾便懒洋洋的,有些提不起精力来。
额哲无语了半晌,才道:“你喜好就好。”
其木泰顿时苦了脸,七彩琉璃碗那样罕见贵重的物件,向来是用来好好收藏把玩的,哪会真正用来装菜?更何况这还是额哲赏下来的,万一传闻了这事,会不会感觉谢瑾大不敬?
谢瑾行完礼起家笑道:“台吉来得倒是巧,恰好一块用膳。这套七彩琉璃碗非常标致,我感觉收起来未免可惜,便拿出来用了。”他神采一片天然,仿佛感觉将这珍稀非常的七彩琉璃碗拿来盛汤盛菜是天经地义之事,没甚么可大惊小怪的。
谢瑾懒洋洋听着,没有暴露一丝打动或是惶恐之态,仿佛被额哲这般珍而重之的对待,并不能打动他半分。
将士出征不能照顾家眷,这是铁律。额哲为了本身的名声,也是为了堵住其别人的嘴,天然不能让谢瑾以男宠的身份跟着雄师行走,便干脆封了他一个亲卫队副统领的头衔,跟在本身身边。
中间服侍的侍从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半晌后,房内便传来了低低的喘气声。
膳房总管阿敏终究暴露了一丝笑模样,这位谢公子固然爱折腾人,但脱手也非常风雅,本日总算没白白担惊受怕一场。忙领着膳房的人跪下谢了恩,然后又阿谀了几句,方退了下去。
谢瑾有几分惊奇,按着额哲的风俗,持续在本身这里歇了这么长时候今后,不是应当冷几天吗?莫非他转性了?
他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过来,笑着叮咛其木泰道:“本日膳房的人辛苦了,嗯,每人赏一两银子罢。”
他脸上倒是没有甚么愤怒之色,怔了一怔后,便上前亲身将谢瑾扶了起来。
日子如静水流深般安静的滑过,额哲大多数时候都是歇在谢瑾这里,偶尔也会去其他公子院里歇几晚。
膳房总管平空得了这么一个高风险的差事,面上陪笑,内心骂娘。但也知伸谢瑾这些日子宠冠后院,不敢获咎,回身便叮咛腾空了一个灶台,专门用来摆放这套七彩琉璃碗,然后又点了两个手脚敏捷的厨娘在一旁专门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