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珩尴尬地问道：“他对你做甚么了？”
“如何能够。”封珩挥挥手，让人把丫环带下去，眼看人都出去了，这才低声说道：“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过就算了，千万别拿到父皇面前去说。他平生最恨有人装神弄鬼，你可莫去触他逆鳞。”
“素蜜斯。”女子掩着唇，哭得更悲伤了：“昨晚她本来是不肯来的，她做了香袋要去交货，可青蜜斯找了过来，她二人夙来要好，我们蜜斯很少回绝她，传闻她要去书院，本来是想劝着她的。可青蜜斯说，人生一世就得主动争夺一回，毫不嫁家里指的那些草包荡子，要嫁就嫁敬爱的男人。素蜜斯想成全她，便陪她来了。”
邻家的小院里人去楼空，房间的桌子上有盏油灯，内里的灯油都烧尽了，但房间里还算洁净，不像久没人住。
封珩怔愣一下，低声问道：“你的意义是此人不男不女，或是不能人道，以是才用此种手腕折磨女子？”
“我母妃当年不就是有人装神弄鬼，被他亲身定了大罪？”封宴笑笑，起家往外走。
就是一处浅显的人家，安排都与别人家差未几。封珩看了一圈，又看向了封宴。
“看到青蜜斯晕在树底下，我们蜜斯不见踪迹……奴婢想喊拯救，可脚下一滑从梯子上摔了下去，不承想摔晕了……等醒来时，就听到内里在大喊拯救，我们蜜斯已经惨死了……”
“是。”男人爬起来，严峻地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道：“这户人家在这儿住了有五年多了，他们是锦州人，做药材买卖，为人很本分。家里有两个女儿，内里的秋千就是给女儿做的。今儿这事一出，街头传起了流言，说京中出了妖人，专挑妙龄女子动手，这家人惊骇，以是就去了庙里。”
“王爷，这户人家是午后走的。说是吓到了，要去寺里烧香，过几日再返来。”方庭带着一名肥大的男人仓促走了出去，低声说道：“他是这条街的里长，最熟谙每一户的环境。”
“奴婢没瞥见，天太黑了，奴婢也怕被内里的人瞥见，以是就跑开了。本来是想等一会，蜜斯必定会爬出来，但是等了好久都没看到她们。奴婢壮着胆量去看……”
那男人埋着头仓促上来，跪下磕了个头，诚惶诚恐地说道：“小人给二位王爷存候。”
“这谎言古怪，当尽快查清谎言来源，不让真凶逃脱。”封珩说道。
“是甚么人在追她们？”封宴盯着丫环的眼睛，沉声问道。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男人吓得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封宴站在窗前，举高了灯笼往书院那边看。
“起来回话。”封珩放下帕子，暖和地说道：“不要怕，晓得甚么就说甚么。”
“书院当时关门了，二位蜜斯是翻墙出来的。青蜜斯说，常公子只怕不见她，她把情书送出去就走。素蜜斯怕她鲁莽，就跟着出来了。奴婢就在墙外替她们把风，可出来以后没多久，二人就急仓促地跑了出来，她们在墙边找到了梯子，可她们太慌了，那梯子倒了畴昔，架在了树上。眼看有人追了出来，她二人就仓猝爬到了树上，再把梯子推向了院墙。”
“说不定真是妖呢？”封宴反问。
“这是何人？”封珩打量着她，迷惑地问道。
封宴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沉声道：“不必惊骇，过后本王送你分开。”
“两位蜜斯没事蹲在树上，到底在看甚么？这里也没甚么可看的。”封珩一手拎着灯笼，在屋子里四周照。
“来了。”方庭点头。
“你们都能猜忌我，对于我。他在宫里养着术师，对于你们。”封宴冷冷地说道。
“妖人？”封珩皱眉，不悦地说道：“朗朗乾坤哪来的妖言惑众，开春大礼上金光佛莲现世，佛祖是庇佑我大周臣民的，这是何人在胡乱辟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