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道?”
“但不知如何能救主公安然返回兖州?”见臧霸一时候有些难堪,赵云赶紧道。
这般景象,孟小满天然也看得清楚,郭嘉望一眼孟小满,见她对赵云行动似不放在心上,不由嘴角一翘。典韦虽说心中起疑,但思及赵云平素操行,一时倒也还沉得住气,只握紧双戟,悄悄警戒,恐怕来者不善。
“曹公不必客气,某与子龙义气相投,戋戋小事,不敷挂齿。”对孟小满的客气,臧霸并不非常承情,反有些冷硬道:“至于此番是何人设想埋伏,何人欲取曹公性命,也请曹公莫来问某,某虽为了同子龙的义气放你们拜别,却也不好做个背信弃义之人。”
“奉孝,那设伏之人,恐怕不是陶谦所为吧?”同臧霸分开以后,孟小满这才将心中设法说出,“如果臧宣高奉陶谦号令行事,必不会有这番说法。”
赵云和典韦纯是一派美意,可孟小满内心却悄悄叫苦,郭嘉是久病不愈,可她那里是生了沉痾——前些日子她浸水受寒,此次信期将至,不免就觉腹痛难当,这如果被大夫诊脉,女扮男装之事定要露了马脚。孟小满固然扮作男人习觉得常,可此事干系女儿家私事,就是靠近如典韦,她也不好明说。
“此人暗害主公,嫁祸徐州,必有绝大图谋。”郭嘉微微一笑,道:“若主公能安然返回兖州,此事或许不是好事也未可知呢!”
“多谢主公挂念,”听孟小满如此说,赵云感激道,“本日多亏宣高兄及时脱手互助,云才得无事而返。”
孟小满闻言却如有所悟。她自遇袭便一向迁怒陶谦,只恨此人几次无常,凶险狡猾,不知在内心把陶谦骂了多少遍。但现在想来,此事却有很多疑点,只是一时候在脑海中影影焯焯,想不逼真。
典韦闻言无法,只得暂将双戟提在手中,让开门路。
“对,取道西南,从豫州绕回兖州,固然路上担搁的时候久些,但如此方才稳妥。”
及时制止了典韦的大嗓门,孟小满反而当机立断道:“就依宣高所言,我们往西南绕路归去!”
孟小满并不思疑赵云忠心,但对与赵云同业之人却甚为猎奇。赵云一贯谨慎,眼下处境又格外伤害,此人既能在此时得了赵云的信赖,被引来与本身相见,想必有其不凡之处,恐怕也非止师门旧谊这般简朴。
臧霸这才翻身上马,随赵云一同走到孟小满面前见礼。
臧霸早已听闻曹操安定百万青州黄巾、大败袁术的事情,又听赵云言辞间对主公断念塌地,对曹操本有些敬慕,故而此次着力互助,实在内心也是想着如果今后徐州不靖,本身也可多个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