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长叹一声:“云已经鞠问清楚,此人是收了十贯钱,在刺探军情时草率对付,才不察黄巾有埋伏。”
郭嘉方认识到两人过于靠近,有些不当,白净的脸上也闪过一丝红晕,轻咳一声,假作若无其事哈哈笑道:“主公也不必谢嘉,该是嘉谢过主公才是。若嘉换了别个主公,如此不知收敛,早已死无葬身之地矣!”
时候固然已经不早,但本日军中初败,又折了鲍信,三人都有很多事情要做,这时倒也没人安寝。郭嘉才去了不久,便带着赵云、乐进和于禁三人返来了。
“……恰是典军中郎将王楷。”赵云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他拉拢了两个故乡就在寿张的兖州兵,令他们刺探军情时对付了事一番。除了本日这个标兵,另有一人也被他拉拢,见事情败露,主动站出来认罪,这才供出王楷的姓名来。”
“文则所言有理。”孟小满当真听完于禁的话,赞美的点了点头。她想起鲍信当初曾保举于禁,说此人是大将之才,现在看来,当真所言不虚。
“莫非不是?”既然郭嘉可贵的直言不讳,孟小满也顾不上甚么被戳穿心机的难堪,当即冷哼一声,趁机反问道:“如此大事,既事前已经有所思疑,为何竟涓滴不与我提起?自你来投,我对你郭奉孝的战略,可谓是言听计从,你莫筹算用唯恐主公不信之类的借口敷衍于我。”
“既然王楷与黄巾有勾搭,樊县方向必有防备,奇袭已然无益。”孟小满看了一眼帐中世人,道:“我欲率兵先取济北,诸位觉得如何?”
“不知昔日主公跟随曹公时,如何对待曹公?”
“有理,此次当真有理!”孟小满看着郭嘉,俄然边笑边站起家来,诚恳诚意朝郭嘉深深一揖。“吾此次真要多谢奉孝了。”
实在固然郭嘉以此事反将了孟小满一军,但孟小满这份谨慎谨慎,也是郭嘉看重她的启事之一。并且郭嘉一贯很有自知之明,他为人行事大胆,用计酷好弄险,有这么一个谨慎的主公,才更安妥些。
实在,他早觉孟小满虽有才调,却总不自发心怯,信心不敷,不到关头时候,不能阐扬。她本来就有这个弊端,而后又得了郭嘉、荀彧、陈宫三人互助,环境便愈发严峻。此次鲍信之死,郭嘉说了对方的圈套,说了本身的战略,就是没说孟小满若当时早点掌控机会,也另有救回鲍信的机遇。但郭嘉清楚,孟小满也清楚,也正因如此,她才始终心神难安。郭嘉若不趁早点破,只怕日久年深,孟小满这心结还会越来越大,一军主将,若无自傲,无异于自寻死路。
“那我军下一步……主公是否感觉,嘉所作所为,竟连主公也蒙在鼓里,未免过分猖獗?”郭嘉多么聪明,察言观色,早就把孟小满内心的不满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本来就有一肚子话想趁机说出来,此时见孟小满偶然闲事,恰好转了话题,趁机挑明。
孟小满看郭嘉又规复昔日形状,再听他如此说,忍不住又气又笑道:“竟有人能明知故犯至此……罢了,罢了,荡子郭嘉,吾既用此剑,也只好认了。”
“奉孝,速去传我将令,”孟小满心中一派腐败,既拿定了主张,就不作踌躇,“令子龙、文谦、文则三人速到中军帐议事。”
“嘉不敢当!”郭嘉赶紧伸手扶住。见孟小满眉宇间的苍茫之色尽去,郭嘉那张脸上初次不见了常日的惫懒,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暖和欣喜的浅笑,正衬出郭嘉年青俊美,五官高雅清秀,竟像是换了小我普通。
听郭嘉如此一问,孟小满不由得一愣。
郭嘉这一问,再次把孟小满问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