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孟小满点了点头,“一起走来,目睹兖州很多地盘白白荒凉,百里无火食的情状亦非罕见,若能得了这百万黄巾人丁,兖州便有敏捷富庶之望。以是这一战,要打,要赢!……你这么看我何为?”
“俺也要投降!”一有人带头,黄巾兵们这才如梦初醒,赶紧丢下了手中兵刃。
黄巾这边压根不晓得东平、济北的景象,仍然稀里胡涂对峙攻打乘氏。
次日,张巳终究率部赶到宁阳城外,刚命令兵士安营扎寨,就有标兵来报,说宁阳城大门敞开,有人出来。张巳恐怕曹军趁着己方安营扎寨时前来偷袭,仓猝命令全军防备,又派一支前锋出阵迎敌。谁知事情又不如张巳所料,等那些人走得切近,黄巾兵中就有人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夏侯渊见到身为主帅的张巳悄悄拨马筹办逃窜,忍不住鄙夷的啐了一口,弃了大刀,拈弓射箭,一箭射中张巳后颈,张巳惨叫一声,跌落马下,被惶恐失措的乱军踩死。
“快快列队,如果黑心肝的官军偷袭,我等性命不保!”张巳连连呼喝。
“对着如许的敌兵,就是一小我对上二十个,三十个,你们怕不怕?”
孟小满昔日只听鲍信寥寥提过几句,本日到了卢县城外,见到残破的城墙,又问了于禁,才知卢县之战的细情,心中为鲍滔的忠义感喟不已。这鲍滔对峙留守城池不肯弃百姓而去已是可贵,更可贵的是在如此窘境当中还能想到分粮草与百姓。如此义士,终究竟死于这些自夸为百姓谋福祉而揭竿叛逆的黄巾兵手中,实在令人感到讽刺。
如此一来,全州各地的百姓皆知刺史剿贼,命令封城,孟小满一下子便如同多了无数耳目普通。兖州一干官员本来就无人胆敢直接违背上命,现在就再想要轻举妄动,搞些甚么诡计狡计,也得先想想是否会从百姓口中泄漏甚么风声。到时候若一旦背上一个私通逆贼的恶名,可不是请罪告饶就能脱身的了。
须知青州黄巾打得一贯是欺软怕硬的仗,素无韧性,之前攻不下乘氏,两军对垒,早已不复初进兖州时的锐气。兼之张巳不懂带兵之道,兵士徒劳驰驱了数日,现在恰是饥饿怠倦,更使得士气降落。
于禁神情苦涩的摇了点头,指着不远处正和郭嘉商讨军情的孟小满,大声道:“乡亲们,鲍大人也给黄巾害死啦,这是本州的刺史曹大人,是他带兵打回卢县,来给鲍大人兄弟报仇啦!”
不过最不利的还不是这些被打得晕头转向的家伙,而是那些见势不妙想去寿张投奔毛晖的黄巾军。正如郭嘉所料,毛晖压根没敢对出身颍川荀家的荀彧如何样,只是用心迟延,不肯出兵罢了。现在见曹军势如破竹、大获全胜,还不知本身奸谋早已败露的毛晖当即藉着荀彧就是来请他出兵这个来由派出部属,追杀残存黄巾,势要将之全数灭口。他却不知夏侯渊早就特地在与黄巾交兵时活捉了数人,暗中留下证人,只待过后再与这毛晖算账。
公然,军中就有兵士神采有些发白,但孟小满只作不见,持续道:“二十万青州黄巾,比我们的人多上十倍。并且,自从他们来了兖州,攻城略地,风险乡里,兖州官军于他们仿佛泥塑面捏,底子不是他们的敌手。他们便嚷嚷着,兖州无人,兖州兵都是一群窝囊废。你们看看他们。”
前来偷营的黄巾兵们被大火烧得狼狈不堪,就是那冒死从火场里逃出来和未进火场躲过一劫的兵卒也未见得有甚么好运,夏侯渊早率兵埋伏在四周,又给了这些黄巾兵迎头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