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驻卢县的这伙黄巾贼兵,领头的也号称一方渠帅,只是麾下不过千余兵马。他们留在城里,既不整修城池,也不操演兵马,整天只知到百姓家中肆意劫掠,把这好好的卢县搞得鸡飞狗跳、民不聊生。但也幸亏如此,卢县防备非常败坏,使得于禁和部下几个勇壮兵士,轻而易举的就扮作百姓模样偷偷混进了城去,而后趁夜从城中翻开城门,与城外曹军里应外合,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卢县攻了下来。
在孟小满这边一起高唱凯歌时,夏侯渊也在寿张大展拳脚。正如郭嘉所料,见曹军两日不出,那领兵的黄巾渠帅当真就带兵前去偷营,见是空营,也不细心检察,还觉得本身杀死了官军主将,吓跑了敌兵,竟大摇大摆的动员部下就筹算住出来。埋伏好久的曹兵早等的不耐烦,当即射出火箭引燃营帐。被泼了火油、内里又堆了干柴枯草的空营一遇火星就燃起大火,加上此时恰是春季,北方氛围枯燥,火势飞速伸展开来,刹时就将这伙黄巾大半困在营中。
孟小满虽觉郭嘉没说实话,但现在她也不想诘问,反而自嘲道:“谁知我这怕死之人,竟也有如此大胆的一天呢?”
主帅如此,兵士如何可想而知,取卢县的这一战,几近不能称之为战役。直到第二天早上,卢县百姓才发明那些每日为祸卢县的黄巾贼已经被官军制住,又见了于禁这个熟人在街上带兵巡查,搜刮黄巾残部,又惊又喜,扶老携幼的走削发门,一看到那些被绳索捆成一串的黄巾贼兵,就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
“嘉也正想此事。实在,如果趁夜出一支奇兵或许……”郭嘉点点头,一边摩挲下巴上冒出来的毛刺,一边在内心遴选着战略。
他望着远去的传令小兵,心中暗叹:青州黄巾清闲天下的日子,或许终究要到头了。
赵云本来兀自低头沮丧,觉得本身犯下大错,怕是再不得主公重用。现在乍听孟小满如此说,猛地抬开端,双眸神采奕奕,等候的看着孟小满,不复方才失落之色。
“曹孟德此人,真是豪杰!”扼守任城的卞喜自宁阳逃出来的黄巾兵口中传闻了这场战役颠末,又听闻张巳已死,明显眼下还坐拥数十万兵马,心中却仍然涌上一股穷途末路将至的预感:“速请何将军前来议事!”
郭嘉的脸上闪过一丝奇特的神采,他实未推测孟小满会有如许的设法:“主公的意义是,要把这些黄巾收归己用?”
孟小满现在杀得奋勇,一手不时投掷飞针,一手挥动宝剑,耳中已经听不见城头己方兵士呼声。可那些被杀得胆颤心惊的黄巾军听了这话,更加慌乱,不时就有人向火线逃窜,对峙与曹军交兵的兵士是越来越少。
“撤除留下燃烧的兵士,还需派人传讯夏侯将军。若其行军及时,当正在这一两白天赶到此地,届时待虎帐火起,正可将营中幸运逃出的黄巾军围而歼之。”郭嘉不紧不慢的又弥补了一句。
“安插个空营可不难,我正有几招,包管还能帮我们省些质料。等我军出发以后,主公就看我的吧!”乐进咧嘴笑着拍了拍胸脯,这个能报一箭之仇的主张,再合他的胃口不过了。
郭嘉轻咳了一声,他不欲说出本身在脑海中正自形貌孟小满说这番话时,如果她本来面貌会有多么神采,转而正色拱手道:“主私有此弘愿,嘉甚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