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你究竟想求甚么?无妨说来听听。”孟小满比来也常读兵法,虽明知郭嘉这恐怕是欲擒故纵之计,可实在忍不住猎奇。郭嘉此人神奥秘秘久了,可贵听他主动提出甚么要求,说不定恰好能借机一窥他的真正筹算。
郭嘉当即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却不料反倒狠恶的咳嗽起来。
她固然内心慎重,语气却似浑不介怀,内心已经有些警戒。这郭嘉应是晓得她实为女子,还曾以赵云之事相戏。若他此后以身份之事相威胁……她心中猛跳,却已经悄悄下了决定。
“也无甚大事,只是……嘉想见一见主公真颜。”郭嘉方才起家想走,听到孟小满这话,忍不住又笑道。“不知主公可敢应否?”
孟小满初次见郭嘉这般坦诚,不由点了点头,总算稍解心中迷惑。但她实在不美意义说出本身是因为甚么曲解才华得差点杀死郭嘉,只好沉默侧重又戴好面具,再次以曹操身份面对郭嘉,才觉难堪稍解。“奉孝之意,吾已晓得,既得奉孝互助,想来大事可成。只是……”她难堪轻咳一声,声音极轻,仿佛鬼使神差普通,也不知怎的说出这么一句来:“甚么主母之说若敢再提,定斩不饶。”
但郭嘉话音未落,从方才一向保持沉默的孟小满俄然一跃而起,一个箭步冲到了郭嘉面前。郭嘉正自洋洋对劲,猝不及防,亦没那本领闪躲,一下便被孟小满扑倒。孟小满双腿跪在坐席之上,身子前倾,横肘用手臂压着郭嘉的锁骨和肩膀,手肘顶着郭嘉喉头,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方才再度开口:“郭嘉,我素敬你才干过人,我不及也,故一向到处谦让。事已至此,我不欲再追根究底你如何知我名姓,但本日起,你既已明知我身份,若再口无遮拦,油嘴滑舌,用心戏弄于我,我这个笨人,自有一些笨体例来处理题目。奉孝你这么聪明,不是也猜到我身边有了响昭以后,做事便利了很多”
被郭嘉如许反问,孟小满一时语塞。虽说郭嘉自作主张,打着曹操的招牌私行行事,但就成果来讲,确切功绩不小。
鲍信及时出兵为聊城得救,不但免除了孟小满在濮阳的后顾之忧,还在世人面前建立起她这个“曹操”能够料敌先机、神机奇谋的形象。固然孟小满不知荀彧来投本身是否另有甚么别的考量,但这般盛名之士能来投奔本身,当然也和郭嘉相邀密不成分。郭嘉的确遵循了他的承诺,在真正来投本身前做了统统他能做的事情。反倒是本身,并不信赖这个老是故弄玄虚的家伙,还觉得他是替袁绍做事,给本身设下了圈套。
“那你且来讲一说,你既然能看出眭固将带兵攻打聊城,天然也该晓得曹军要靠六千人马去平濮阳城外的十万黑山军。”事情已颠末端好久,孟小满本已不想计算郭嘉使本身身处险境之事。可见了他那笑容满面的模样,她忍不住还是想要把憋在内心的话一吐为快,一提及来,那股子火气又重新蹿了起来。“这是我急中生智,想出破敌的手腕,又得众将之助。倘我一时粗心不敌,岂不是反而丧命于黑山军之手?”
可既已脱手,一时候就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再没想到郭嘉竟会在此时现在说出如许的一番话来,不由愣住。她这些日子里埋没身份,苦苦挣扎好久,也不过是想要保住性命。甚么挽救百姓百姓,帮手君王社稷,也只是当初从曹操不时挂在嘴边的话里学来的,更别说去想甚么本身的千古大业。
“文若与嘉分歧,嘉能发觉之事,文若一定不能发觉。然文若却必不会与嘉普通挑选。主公是个聪明人,莫非现在竟还不明白,我郭嘉来投的不是大汉,不是曹操,而是孟小满?”存亡系于一发间,郭嘉脸上的浅笑却未减半分,时已入夜,厅上灯火亦已有些暗淡,但他望着孟小满的双眼却如夜间繁星般熠熠发光。“嘉现在最大的抱负,不是上辅天子、下保百姓,也不是告终这个乱世安邦定国,而是要帮手孟小满,成绩自炎黄以来从未有女子做到过的千古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