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卒见是此人,却松一口气,仓猝上前告状道:“刘使君明鉴,非是我等用心肇事,实是这些刁民扯谎,说是兖州刺史到此,还欲硬闯刺史府,故而生出这般风波。”
“此事自是有人冒名顶替。”曹豹还欲辩白,却不想孟小满摆了摆手,先开口道:“吾深知陶公忠诚父老,必不可此奸计,曹将军同吾又有同姓之谊,如何肯无端下此毒手?故才还是前来,欲迎父亲棺木回籍安葬。”
说来繁复,实在不过一瞬,陶谦惊得连声喝住曹豹:“曹豹将军,还不快快停止!”
陶谦将拜祭之事叮咛下去,听了孟小满这番话,自度到此时仍未抓住凶手,实在理亏,欲要为本身辩白摆脱,又觉不便,赶紧看向刘备。
孟小满闻言,更觉刘备在徐州职位与众分歧,心中暗觉古怪,只脸上不显,一口承诺下来。刘备遂请孟小满三人在外厅稍候,本身却亲身去处病榻上的陶谦报信。“陶公大喜!”
谁知事到现在,这传闻已被人害死的曹操却又“死而重生”,且还登门拜访,陶谦也不由感觉天意弄人,莫过如此。
“幸亏孟德能识穿歹人奸计!也不知这歹人是何许人也,心肠如此暴虐,竟设下这般毒计挑衅是非,挑起事端,欲陷两州百姓于战乱当中!现在,两州百姓安宁,现在全系于孟德一人,望孟德千万出面化解此战!”陶谦听罢,勉强起家,颤巍巍向孟小满深深一揖。
曹豹方才单膝跪地,向陶谦行了一礼,而背工指孟小满,忿忿道:“此人清楚无事,兖州曹军却还打上门来。必然是此贼欲夺徐州,才设下这般奸计,主公何故留此等报酬座上宾?”
“如果曲解,”曹豹站起家来,不平道:“那某本日收得战报,说驻守泰山的李典、吕虔,正欲起兵来攻琅琊,你又待如何解释?莫非这起兵之事,也是曲解不成?”
陶谦闻言,心中便不免有一番计算。
孟小满跪坐厅上等待不久,才听刘备说罢陶谦抱病的委曲,就见府中下人扶着一名华服老者自阁房出来,晓得此人当是陶谦,忙起家相迎。
赵云、典韦早已向前一步,挡在孟小浑身前。因本日拜访陶谦,不便带着长枪双戟这般兵刃登门,二人就只佩了腰刀,此时见曹豹就冲要到面前,双双抽刀出鞘,眼看着就要同曹豹动起手来。
“陶公施政刻薄,爱民如子,尔等怎可冒然同苍活泼起兵刃来?”此人喝住守门兵卒,语带责备,“何况在府门前横肇事端,难道叫陶公病中更添烦恼?”
刘备这一番殷勤话,不但交代了张闿的下落,还将锋芒直指汝南袁术,听得孟小满不由在心中对此人刮目相看。现在想来,刘备那手札当中也是这般殷勤,本身当时只把孔融、边让高看一眼,不把刘备放在心上倒是大错特错了。
“那就有劳陶公代为安排了。”孟小满见陶谦局促不安,心中暗笑,大要反倒长叹一声,潸然泪下:“不幸吾枉为人子,至今竟不能为父报仇,一思及此,实在无地自容。”
陶谦初见孟小满,见她言行守礼,并非霸道野蛮之辈,就先去了三分戒惧之意。及等跪坐下来,又悄悄打量了孟小满一回,见她同赵云、典韦均穿着朴实,又只带了这两人前来,便更把曹操途中遇袭之事多信了几分,却不问穿着之事,先客气道:“未知孟德本日到府,谦有失远迎,还望孟德不要见怪。”
听了这话,刘备忙推却不止:“曹公过誉。刚才兵卒不识,望公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