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满跪坐厅上等待不久,才听刘备说罢陶谦抱病的委曲,就见府中下人扶着一名华服老者自阁房出来,晓得此人当是陶谦,忙起家相迎。
孟小满也不睬他,只持续道:“吾因传闻是曹豹将军部下,便不疑他。谁知这支兵马名为驱逐,实欲侵犯,吾等逃出重围,又遇追兵。若非身边有子龙警省,响昭英勇,吾这一起几近丧命。衣衫粗陋便冒然登门,也全因一起颠沛之故。”孟小满
典韦闻言更怒,正欲脱手和那兵卒厮打,但见孟小满眼色,只得悻悻退到一边。
陶谦将拜祭之事叮咛下去,听了孟小满这番话,自度到此时仍未抓住凶手,实在理亏,欲要为本身辩白摆脱,又觉不便,赶紧看向刘备。
刘备话音未落,忽听得厅外有脚步声传来,声音甚疾。倒是曹豹一马抢先,手持宝剑,怒冲冲闯上堂来,嚷嚷着要杀曹操。同为武将的许耽在一旁尚且劝止不及,陈登、糜竺皆是文士,更是只要焦急的份儿。固然四周也有侍卫,但曹豹掌管徐州兵权,这些侍卫俱是他的部属,又怎敢去拦他的来路。
听了这话,刘备忙推却不止:“曹公过誉。刚才兵卒不识,望公莫怪。”
本来陶谦固然病重,却并不胡涂。当初,他本想凭借曹操,哪晓得横肇事端,反而结下这般死仇。当今兖州曹军既为报仇而来,必是来势汹汹。想想曹军当中虎将辈出,昔日袁术尚且不敌,琅琊臧霸等人的兵马一定肯着力死战,只靠徐州曹豹、许耽之流恐难抵挡。这刘备虽只得平原令之职,却有枭雄之姿,善能与人笼络,陈登、糜竺都与其交好,其义弟关羽、张飞,更是万人敌的虎将。若能把刘备留在徐州,则迎战曹军,徐州胜算大增。故陶谦病倒之时,就将州务殷切相托,又言欲表刘备为豫州刺史,内心已模糊有将徐州相托的筹算。
那兵卒见是此人,却松一口气,仓猝上前告状道:“刘使君明鉴,非是我等用心肇事,实是这些刁民扯谎,说是兖州刺史到此,还欲硬闯刺史府,故而生出这般风波。”
兵卒闻言,忙跪地称谢。
若兖州出兵报仇只是借口,则曹操现在大不必亲来,可见他来徐州路上遇伏之事不假。可若真是当初遇着埋伏逃得了性命,就不晓得这兖州众将奉了新主自作主张出兵,曹操如何筹算,如何结束。如此看来,曹操一到,这徐州之事,本身怕是又很多衡量一番了。
陶谦闻言,心中便不免有一番计算。
孟小满闻言望去,只见来者身高八尺,头戴进贤冠,下衬乌介帻,脚蹬青云履,着玄色朝服锦袍,满身公侯气度,只觉有几分眼熟,一时候却想不起是谁。
“此乃吾分内之事,如何敢当陶公这一礼。”孟小满仓猝上前扶住,连称不敢,内心却益发忧愁起来。
可现在刘备却与当日分歧,不但穿着较昔日华丽,且眉宇间也浑不似当初郁郁不得志之状,只叫孟小满心中暗觉奇特,亦忍不住出言赞道:“好久未见,玄德倒是风采更胜往昔。”
刘备天然不知孟小满的心机,闻言肃容敬道:“备早在酸枣联军讨董之时,便知曹公乃忠义之士,公然不假。本日却有一场天大祸事,正亟曹公相救。”
“竟有此事!”虽说赵云、典韦昨日刺探动静,但似李典、吕虔正欲起兵这般战报,平常百姓天然无从晓得,孟小满这般吃惊倒也是真情实意。见曹豹如此逼问,孟小满固然心中不悦,但想起对方冒了曹豹姓名,不由含笑答道:“实不相瞒,吾前来徐州途中,倒是碰到了一支兵马。对方只称是曹豹将军麾下,特地前来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