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之前孟小满失落,袁绍就打起了兖州的主张。孟小满安然返回兖州后,他又假装因臧洪的原因派出雄师围攻东武阳。本来他是为了堵上孟小满的嘴,怕他乞助本身,用心叫麹义多迟延几日,也好趁火打劫。不料东武阳城袁军是当真耗时数月也未能攻陷,反倒费了很多人力物力。此番他亲来东武阳,一方面是为了监督麹义攻城,一方面也是内心不甘,想来给孟小满施压讨些好处。如果别人都到了这里,还把东武阳给孟小满,那他算是白来了兖州这一趟。
孟小满猜中了袁绍筹算对于公孙瓒不肯腹背受敌,却没猜到袁绍的火急从何而来——本来当初公孙瓒杀死了幽州刺史刘虞,刘虞之子刘和却幸免于难,现在刘和纠集旧部,也要为父报仇,顾不得刘虞枉死和袁绍有关,也要与之联手。如此天赐良机,袁绍若再担搁下去,且不说刘虞的旧部肯不肯承诺,就是袁绍本身也不甘心。
孟小满这句话正拿住袁绍软肋,他筹办多时,正欲本年与那公孙瓒决个凹凸,为免腹背受敌,毫不能在这时和孟小满闹僵了干系。孟小满既然已经让出东郡黄河以北的部分,他此时倒也不宜逼迫过分。
“这……”袁绍愣了一愣,道貌岸然的脸上忙暴露谦逊神采:“这如何使得……”
郭图这般气度局促,天然对郭嘉现在景况妒忌不已。不过此人在冀州能先为韩馥重用,后为袁绍谋士,倒也真不是只靠奉承下属诽谤同僚,更不是徒有浮名。从孟小满到了袁虎帐中,他便细心留意,旁的没重视到,竟叫他看出些成心机的事来——郭嘉看着那“曹操”的眼神,但是不平常的很!
“既然本初代为讨情,那待吾于公路面前斩了那张闿等人首级祭奠吾父亲、族人,也算是代本初给他个经验。”孟小满语气一转,愁道:“只是此事毕竟是私仇,然东武阳之事倒是公事。吾蒙本初保举、朝廷信赖,现暂膺兖州刺史,本不该推辞任务,只是去岁兖州蝗灾,军中粮草不丰……这东武阳一带百姓受臧洪扳连,如此惨状,吾欲救民于苦海倒是故意有力,不得已求到本初面前,还望本初看在百姓遭难面上,不要推让才是。”
“对了,”孟小满对劲一笑,俄然问道:“方才在酒宴之上,我看奉孝神采,似有不快之意,莫不是郭图那厮言语间难堪于你?”
被董卓挟持到长安的天子及文武百官要回洛阳了。
“张闿就在豫州,袁公路雄踞豫扬多年,不成能对此一无所知,清楚是他成心藏匿此人,此番吾势不与其罢休!”孟小满一边咬着牙说,一边悄悄察看着袁绍的反应。
这一趟走得实在有点险,遵循郭嘉的战略,孟小满只带了数千亲兵,连典韦都没带,就是为了不叫袁绍对本身生出顾忌之心——在袁绍眼里,孟小满在兖州生长的太快了,早已令他生出戒心,只觉本身之前在酸枣、河内时藐视了她。
他低垂双眼,掩住了眼中闪过的寒光。“何况我同那郭公则还是同宗兄弟,即使脾气不甚相投,他也不至难堪于我。”
“军马粮草之事倒还好说,只是东郡才经烽火,还需一名才德兼备之士主持大局,才可叫人放心,依吾看来,郭……”
“那是天然,如有眼力,就该帮手主公才是正理、”郭嘉深知孟小满话中保护之意,脸上暴露笑容来,内心却愈发决意不能把郭图说的话透露半句。
孟小满从徐州返来以后已经别离听荀彧和程昱提及过当时袁绍的拉拢,再加上臧洪和袁绍顺势出兵却莫名其妙在东武阳担搁这么久,袁绍的算计她也猜得七七八八了,眼下的环境真是再抱负不过的了——孟小满实在不肯意承认,就如她方才在袁绍面前找的借口一样,现在的东武阳真的是一副不好清算的烂摊子,懦夫断腕的舍去东武阳,反而能助兖州更快的规复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