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臧洪此人,孟小尽是深恶痛绝,但是东武阳直到袁绍到达才被攻破,倒是大大的遂了孟小满和郭嘉的算计。让袁绍再没更多时候打算篡夺全部东郡不说,臧洪惹出费事还成了袁绍的错处。
“本初这是哪儿的话,”孟小满一摆手,假装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仍咬牙道:“如果旁的事,看在本初面上,必不与公路计算,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听到这话,袁绍的笑容几乎保持不住,缓了一口气,这才勉强笑道。“是极,是极,兖州灾荒,我虽力所不及,但东武阳一带,却还可为孟德分忧。孟德存候心,待你到豫州斩了张闿那贼人之时,也代我祭奠伯父一番。”
孟小满从徐州返来以后已经别离听荀彧和程昱提及过当时袁绍的拉拢,再加上臧洪和袁绍顺势出兵却莫名其妙在东武阳担搁这么久,袁绍的算计她也猜得七七八八了,眼下的环境真是再抱负不过的了——孟小满实在不肯意承认,就如她方才在袁绍面前找的借口一样,现在的东武阳真的是一副不好清算的烂摊子,懦夫断腕的舍去东武阳,反而能助兖州更快的规复元气。
眼看孟小满已给足本身脸面,话里话外又指着东武阳之事皆因袁绍委派的臧洪而起,袁绍只好松口,把那些替袁术讨情赔罪的话丢到了一边。他故意让步,又心有不甘,想要还价还价,又无从开口,眸子一转,视野落在和郭图低声扳谈的郭嘉身上。
他低垂双眼,掩住了眼中闪过的寒光。“何况我同那郭公则还是同宗兄弟,即使脾气不甚相投,他也不至难堪于我。”
“为父报仇,人子本分,我怎会禁止……”袁绍这话才刚脱口而出,就想到了孟小满话中所指。
“……”郭嘉双唇几近抿成一条线,懒懒道:“那厮不过嘲笑我兖州无人罢了,只是他是族兄,我不便反击,有些气闷罢了。”
自从之前孟小满失落,袁绍就打起了兖州的主张。孟小满安然返回兖州后,他又假装因臧洪的原因派出雄师围攻东武阳。本来他是为了堵上孟小满的嘴,怕他乞助本身,用心叫麹义多迟延几日,也好趁火打劫。不料东武阳城袁军是当真耗时数月也未能攻陷,反倒费了很多人力物力。此番他亲来东武阳,一方面是为了监督麹义攻城,一方面也是内心不甘,想来给孟小满施压讨些好处。如果别人都到了这里,还把东武阳给孟小满,那他算是白来了兖州这一趟。
“那是天然,如有眼力,就该帮手主公才是正理、”郭嘉深知孟小满话中保护之意,脸上暴露笑容来,内心却愈发决意不能把郭图说的话透露半句。
——对方是把目标对准了袁术!
“郭公则伴随本初前来,可知乃本初膀臂,可贵本初情愿割爱留下公则在此主持大局。”孟小满一眼瞥见郭图,急中生智,顺嘴接过袁绍的话茬。“本初能有公则这般智谋之士互助,我所不及,实在叫人恋慕的很哪!”
“张闿就在豫州,袁公路雄踞豫扬多年,不成能对此一无所知,清楚是他成心藏匿此人,此番吾势不与其罢休!”孟小满一边咬着牙说,一边悄悄察看着袁绍的反应。
当初本来的泰山太守应劭逃到了袁绍麾下,早把张闿殛毙曹嵩等人的委曲启事全都奉告了袁绍。厥后张闿逃往汝南之事,袁绍也有耳闻,还曾悄悄在心中嘲笑袁术笨拙,就为了出一口气,就平白给人留了个攻打他时的好借口,现在公然不出他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