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臧洪此人,孟小尽是深恶痛绝,但是东武阳直到袁绍到达才被攻破,倒是大大的遂了孟小满和郭嘉的算计。让袁绍再没更多时候打算篡夺全部东郡不说,臧洪惹出费事还成了袁绍的错处。
“这……”袁绍愣了一愣,道貌岸然的脸上忙暴露谦逊神采:“这如何使得……”
既然已经谈妥了前提,孟小满一走,袁绍也不再在兖州多担搁光阴。他到底没把郭图或是麹义留在兖州,也没脸再委派甚么太守,就在这一带几个县城里各派了县令兵马了事——他已经听闻孟小满在兖州人望甚高,这便宜怕是不太好占。何况现在和公孙瓒大战期近,他也确切没太多精力再和孟小满还价还价下去了。
“张闿就在豫州,袁公路雄踞豫扬多年,不成能对此一无所知,清楚是他成心藏匿此人,此番吾势不与其罢休!”孟小满一边咬着牙说,一边悄悄察看着袁绍的反应。
“为父报仇,人子本分,我怎会禁止……”袁绍这话才刚脱口而出,就想到了孟小满话中所指。
直到分开袁虎帐地以后,孟小满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嘲笑道:“袁绍可真是好算计,若非兖州安定得快,只怕现在你我都要替他效力了。”
当初本来的泰山太守应劭逃到了袁绍麾下,早把张闿殛毙曹嵩等人的委曲启事全都奉告了袁绍。厥后张闿逃往汝南之事,袁绍也有耳闻,还曾悄悄在心中嘲笑袁术笨拙,就为了出一口气,就平白给人留了个攻打他时的好借口,现在公然不出他所料。
只不幸郭图到死也没能晓得,他那满肚子令人作呕的鄙陋猜想令他错过了多么首要的本相,更不会想到本身今后的了局,就全因本身这日与孟小满和郭嘉结下了仇,此是后话,临时不提。
孟小满顿时了然,想想郭嘉常日里本是万事不萦于怀的性子,想不到明天倒是在郭图面前破了功,可见郭图说话必然无礼之极。她心中气恼,嘴上却讽刺道:“哼,真觉得我是恨不得有他那般英才帮手么?哼,如果他真有眼力,也不至于去帮手袁绍……”
孟小满这句话正拿住袁绍软肋,他筹办多时,正欲本年与那公孙瓒决个凹凸,为免腹背受敌,毫不能在这时和孟小满闹僵了干系。孟小满既然已经让出东郡黄河以北的部分,他此时倒也不宜逼迫过分。
眼看孟小满已给足本身脸面,话里话外又指着东武阳之事皆因袁绍委派的臧洪而起,袁绍只好松口,把那些替袁术讨情赔罪的话丢到了一边。他故意让步,又心有不甘,想要还价还价,又无从开口,眸子一转,视野落在和郭图低声扳谈的郭嘉身上。
袁绍纵是很有城府,但孟小满能学成高深的易容术也是眼力不凡,何况近几年浸淫宦海,这本领更是磨练得炉火纯青。只见袁绍微蹙着的眉头不易发觉的伸展了。他开初另有些起疑,一听了这些话,终究放下心来。
“既然本初代为讨情,那待吾于公路面前斩了那张闿等人首级祭奠吾父亲、族人,也算是代本初给他个经验。”孟小满语气一转,愁道:“只是此事毕竟是私仇,然东武阳之事倒是公事。吾蒙本初保举、朝廷信赖,现暂膺兖州刺史,本不该推辞任务,只是去岁兖州蝗灾,军中粮草不丰……这东武阳一带百姓受臧洪扳连,如此惨状,吾欲救民于苦海倒是故意有力,不得已求到本初面前,还望本初看在百姓遭难面上,不要推让才是。”
倒不是袁绍轻易松弛粗心,实在是孟小满这出戏演得合情公道。他本来对曹嵩之事一向未曾表态,是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机,盼望着孟小满能和陶谦、袁术为此事都打上一仗,闹个三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