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逸举步维艰,也偶然和他辩论,盘跚着来到那正堂,已然汗如雨下。那昌宗端坐在堂前,但见孝逸罩着一件黑袍,钮子也没有扣好,头发蓬蓬着,歪倾斜斜走了出去。不免心中一阵称心,冷冷的坐在那边等着他拜。孝逸一屁股坐在堂前一只绣墩上,一冷一热,被风呛得咳了几声,只在那边喘气。
昌宗面凝如水,一拍桌子,冷着脸向从人叮咛道。几名御林军走到孝逸屋子,翻开门帘,但见炉子上煨着药,床帐低垂,一把将那帐子扯开了,孝逸蒙着被子头朝里睡在内里。便叫道:
“清儿就是要替皇上留着这琴,总有一天皇上也会悔怨,砸了这琴,孝逸哥哥再也回不来了!”
“清儿还恋着这把琴,谁说不是个长情的人呢?”
孝逸在郊野痛哭了半日,只哭得天旋地转,昏入夜地。虽是初春,洛阳仍然天寒地冻,孝逸穿得又薄弱,不免在郊野受了风寒。回到奉宸府,一头栽倒在床上。到了半夜,浑身烫得不可,下人们见了,忙传唤太医。谁知那太医署磨磨蹭蹭,到了天明才派来一人,诊了脉,开了两服汤药,煎给孝逸喝。
孝逸苦笑着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