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二人的行动引来了那边斗得难明难分两人的重视。
与此同时,歌舒瑾弓上的羽箭也飞了出来,直冲昙醒之而来。
箭尖儿对准满眼苍茫的昙醒之,目光却停在阿狸脸上:“呦呦,你晓得的,这个世上,丑鬼都该死。”
充满疤痕的手谨慎翼翼地抚上她柔滑的脸庞,诚惶诚恐地碰了一下,又缓慢地拿开,缩回到衣袖中。旋即低下头来,不敢瞧她。
清澈透明的眸子,看不到一丝杂质,月光如细雨般洒在他身上,泛着淡淡的光晕。
花碾清尘,歌舒瑾冷哼:“你是我教的,打不过我。”
她抱着他的颈子,将他舔得湿哒哒的,胸口的柔嫩蹭着他生硬的胸膛:“你是要说,你是我的阿胡,你很想我,再也不会分开我。是不是?”
一道鞭声腾空而来,歌舒瑾一皱眉,抱起阿狸一个翻身躲过这道鞭子。
不爱美女爱丑鬼?小画眉是瞎了眼么!
怪物眨眨眼,又小鸡啄米普通点头。
少女俯身扫腿,扬眉莞尔:“那就尝尝看。”
他对阿狸说,她资质痴顽,筋骨不适练武,他虽收了楚成君的慈悲金,却教不了她绝世神功。他给了阿狸三个挑选,医术,轻功,暗器,三选一。阿狸想了想,选了暗器。
“你是我阿兄么?”少女苦笑着点头,“我的阿兄是个和顺的人,扫地不伤蝼蚁命,珍惜飞蛾纱罩灯,他不会虚假地假笑,不会欺负小女人,不会吼我!你,你的确就是个恶魔!”
她的阿胡从天国返来了。
一样疤痕交叉的腕上系着一条手串儿,串着铃铛,虎魄,翡翠,珍珠,琉璃,另有翡翠的红绳手串。各种贵重的宝石,被胡乱地串着一起,看得出这位手工者实在不太有审美。
那一年,诸临镜武功大成,东风化雨练到了第九层,冲天破云,哀牢山颠,一袭紫衣,傲视武林。
阿狸选了最后一种。
他的调子非常奇特,不似人声,而是野兽普通,嘶哑,粗鄙。
怪物的双臂又紧了紧,下巴抵在阿狸的发顶,呜哭泣咽:“狸儿,狸儿……我……我……”
歌舒瑾脚步没停,只一抬手便接住了劈空而下的长鞭,他略略哈腰,将怀中阿狸放在树下:“乖,在这儿先等等我。”
歌舒紫也是惊诧,她家的小红也不是那种被人一见钟情,以身相许,当场强-上的面貌啊。
四目相对,男人眼中忽地闪过一抹欣喜的光彩:“狸儿,我的……狸儿……”他不说话还好,一提及话来,整张脸上的疤痕都像是毛虫在爬动,让人恶心反胃。
他嘴里“喝喝”低吼,手肘几抬几落,终究还是狠狠地把她揉进怀中,一手遮住她的眼睛,一手揽住她的腰肢,细细轻吻,深深吸吮……
“敬爱么?”她按着他的手一圈一圈地轻揉,羞怯地诱-惑,“我为阿胡养的兔子,很肥了,能够吃了呢。”
说也奇特,阿狸学习暗器,学得非常上手,仿佛她是生来就长了一双会打暗器的手。偶然候,她阐扬得好的环境下,打出的三枚飞刀,连诸临镜也不能全都接在手中。
歌舒瑾的脸上完整没了笑。
她看着他抬起腕子,用力地对她摇摆:“我……我……”
话不投机,二人立即斗作一处。
话音方落,手腕一转,鞭动听翻,歌舒紫硬是被他拉着向前猛走了三步。
云中鹤唳对海上龙吟!
他的身子先是雷劈似得僵住,旋即面红如血,配上那一脸的疤痕,更显狰狞可骇。他呆呆地靠在树干上,任她吻他的脸,他的锁骨,他的胸口……
歌舒瑾同歌舒紫同时虚晃一招,跳出圈外,高喊:“司马呦/小红!你们在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