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士点头:“我想了想,这个倒是不能给你。悟德大师说得不错,你心中的确恨意深种,很轻易被仇恨所迷。心机如果一个不好,怕是会再造杀孽!”
她俯下身,悄悄一吻,醉笑道:“夫君,你是若雪的好夫君。天下任何一个女子,都不能从若雪的怀中,抢走若雪的好夫君!”
存亡当前,柳清妍,这清雅无双、淡然如菊的女子,却举头傲然说道:“有这等忘恩负义的男人,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却仍旧活活着间,清闲度日!而那些被凌辱的女子,却个个抱屈而死,或生不如死。”
小羽士正色说道:“大师,贫道行事但求顺天意。那些人犯下必死之罪,被此女所诛杀,这便是天意;贫道与此女前缘非浅,却幸运赶上此事,这也是天意。”
小羽士皱了皱眉,刚推开房门,就觉面前一花,然后脚被一勾,身子不由自主地一倒,正倒进一个娇柔的怀里。
“好!既然此事不公,其人又该死,那天不收他,地不收他,人不收他,我替天行道收了他,又何罪之有?”
得可儿儿夸奖,小羽士满身高低立时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他起家,举头挺胸,气度轩昂地说道:“那是!”
“且慢!”小羽士仓猝出声禁止。
说完,悟德大师从怀中取出一紫金钵,口喧佛号,就要砸去。
“天意即难测,因果也难寻,想那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大师又何必非得让此女完整埋没?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子无礼,垦请大师部下包涵!”
小羽士长松了一口气,顾不得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
柳清妍皱眉:“那你甚么时候给我?”
这女侠醉眼昏黄,嘴里打着酒嗝,伸出一只纤纤玉指,竟挑起了小羽士的下巴。
小羽士伸手一指她的脸:“等你心中恨消,脸上墨蝶尽去,我自会给你。”
柔儿却悲伤地说道:“只是不幸了那些年老迈姐。”
柔儿一声喝彩,蹲在小羽士身前,那双眼里红心乱闪:“羽士哥哥真真好短长哦,奴奴爱死羽士哥哥了。”
悟德大师点头:“未曾。”
小羽士回身,微微一笑,一挥手,萧洒地拜别。
恰是许女侠。
悟德大师寿眉一轩:“天一子,你也是有大修行的人,也知六合间阴阳法度,你真要包庇这女鬼不成?”
“现在他们被灭了,倒也是一件功德。只是此中本来有些还能够投胎转世,最后却落得个魂飞魄散。我美意真真办成了好事。”
再说了几句,天已将明,小羽士就请柔儿解缆。柔儿大是不舍,依偎在柳清妍怀中不肯走,两女说着悄悄话。
悟德大师深思了一下,却还是点头:“哪怕前事可恕,但贫僧观此女心中恨意深种,已被仇恨所迷。本日放过是轻易,但到来日她再大开杀戒,那岂不是贫僧之过?这番因果,贫僧倒是不想消受。”
嘴上,小羽士说得那叫一个正气凛然:“清妍,你当我张天一是何许人?”
此事,终风平浪静!
柳清妍却一伸纤纤玉手,说道:“拿来!”
悟德大师口念“阿弥陀佛”,叹道:“道长你是有大修行的人,即肯发下如此重誓,贫僧天然信你。”
柔儿一贯最崇拜她的羽士哥哥,当下在旁帮腔:“是啊,清妍姐姐,我的羽士哥哥但是天下顶顶顶好的绝世大好人,千万不会对姐姐倒霉的。”
柳清妍擦去了她眼中的泪,一指小羽士的腰间:“那鬼牌是我寄魂之所,我修炼有成后,定能感到到它的地点。过上一年半载,我自会去找你。柔儿,你我定有重见之日。”
柔儿见了大喜,跳畴昔拉着柳清妍的手,笑道:“这可好了,柔儿又能够和最敬爱的羽士哥哥和最敬爱的清妍姐姐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