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官人亲身相迎,请天玄子和小羽士同坐马车。小羽士第一次坐这等富丽的马车,耐不住地想东看西摸。幸亏他不傻,晓得此时绝对不能露了怯,上车后就眼观鼻、鼻观心,不言不语,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陈大官人将两位道人引入正堂,下人奉上糕点。吃完糕点正品茶时,管家仓促进入,对陈大官人私语几句。
这话一说,陈大官人大惊,连手中的茶杯翻了都不管,霍地站了起来,就要抢上前去。幸亏他定力了得,又缓缓坐下,闭目不语。
天玄子和陈大官人却相谈甚观。那陈大官人是饱学人士,固然只是儒生,但现在儒生讲究三教合一,对玄门天然也有所体味。这一起下来,从道家本源一向谈到诸般玄学,不管谈甚么,天玄子都有精炼观点,其见地之广、观点之深,别说陈大官人,就连小羽士都大是敬佩。
那大汉正待说些甚么,一个明朗的声音传来:“赵二退下,让他俩出去。某倒要看看,是甚么人敢开口说这等大话。”
两人出来,见几个家仆再加一个管家正围着一名官人。那官人四十开外,面相端庄,气势严肃。
陈大官人起家,拱手说道:“两位仙长,我儿确切性命堪忧,还请两位仙长脱手互助。两位仙长但有所请,某无不承诺。”
天玄子说道:“且让贫道看看。”
小道子也见礼:“贫道天一子,见过官人。”
“仙长请。”
陈小郎君“呃”了一声,展开双眼苍茫地一看,身子便今后倒去。小羽士早有筹办,接住他,将他放在床上。
他大喜:“仙长真神人,真神人啊!我儿已整整两日未曾歇息得半晌,请了名医开了方剂都没用。仙长这一脱手,立马神效啊!”
中间管家私语道:“阿郎,这事两位道长怎会晓得,该不会是外宅中有人泄了风声。”
天玄子一拱手:“贫道天玄子,见过官人。”
小羽士正要取出铜钱剑,天玄子按住他的手,摇了点头。
屋门大开,便见到一个年青后生,神采青白,披头披发,状似疯颠地在地上打滚。那衣服上又是口水,又是鼻涕,又是汤汁,又是茶水,看来极是恶心。
陈大官人抢先带路,将两位道人请出小院外,说道:“不知两位仙长要如何施法,驱除妖邪?有甚么要某去做的,仙长固然叮咛。”
马车连夜赶路,到第二日上午方才赶到。小羽士一问,竟又回到了沧州府四周。
那管家一挥手,待几个家仆远远退开后,方才小声说出。
中间管家听了,从速叮咛了下去。
陈大官人站起,恭敬一礼:“仙长果然是神人啊,料事如神。小儿有救了。”
“正想有劳贵府,请拿笔来。”
天玄子正色喝道:“大胆!内里的朱紫有急事,这事非得我俩脱手才气处理。你如果误了大事,担负得起吗?”
天玄子说道:“可否将公子的生辰八字说下。”
陈大官人往那窗缝里一看,眼泪就出来了:“我儿,我的麟儿啊,好好的如何就成了如许?”
他抢先带路,领着两位道人来到后院。
陈大官人大怒:“春桃这贱婢竟敢勾引郎君,害得我儿撞了阴邪。管家,你速去将那贱婢发放到娼寮,以解我心头之恨。”
天玄子笑道:“官人无需发急,公子多日未睡,精力干枯。贫道只是略施神通,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分宾主坐下后,那官人说道:“某姓陈,现在致仕在家。这段时候以来某的确时运不佳,不知两位仙长有何指教?”
管家承诺退下。
陈大官人皱眉说道:“那处是下人居住的处所,小儿如何能够会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