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士苦笑点头:“贫道不知她叫甚么,也不知她从那边来,更不知她现在又在那边。贫道见她长得轻荏弱弱、娇娇怯怯,便称她为‘柔儿’”
今晚是家宴,除了国公爷和夫人外,另有小妾一名,生得极是妖艳。另有二公子和三公子,至公子和柔儿却没来。
国公夫人没答他的话,却问道:“夫君感觉,天青子所说的‘梦中柔儿’的事,是真还是假?”
一缕轻音,袅袅飞起!
月光如水,洒在小羽士的脸上,让他那清秀的脸更是莹莹生晕。因而这月下郎君,更是都雅了三分。
国公爷恍然大悟:“以是夫人就特地制造了,让天青子出错的机遇。”
小羽士天然不敢擅闯后花圃,他是应李国公之约,由三管事相请,来赴后花圃的家宴。
她叹道:“这天青子的确是大才,我国公府怕是留不住他。如果他对柔儿没有非分之想,那他看中哪个丫环,我便送给他,也好结个善缘。可如果他对柔儿有了别样诡计,呵呵,这国公府,他怕是来的,出不得!”
“直接赶他出去,能够有所不当。天青子毕竟是夫君你亲身写信,厚礼请张天师保举过来的。如果只凭些许思疑就将他赶出去,张天师脸上不太都雅。”
这事,就这么定了。
国公夫人大奇:“这话倒是风趣,不知仙长有何说法?”
席中,顿时一片惊呼!
李国公大笑饮过。
月明星稀。
“夫人说得极是。这天青子再是良才美质,但我家柔儿乃是天潢贵胄,岂能下嫁给他?那样,必成全天下的笑柄。哼,若他真打了如许的主张,我再是惜他敬他,也必容不得他!夫人,既然你有这思疑,为免除后患,我明日便将他赶出府去!”
国公爷倒是有真才情的,举杯敬了小羽士一下后,说道:“听仙长的箫声,似饱含思念,莫非仙长已有了意中人?”
国公夫人淡淡说道:“高朋在此,惊呼些甚么,没得端方。”
国公爷大赞:“夫人真是女中诸葛!”
听她开了口,那姨娘才抿嘴笑道:“夫人说得极是。可爱我膝下只要一子,并无一女。不然,真不能放过此等夫君。”
小羽士走后,后花圃里,国公爷和夫人挥退了别人,有了番对话:
时有清风轻徐,拂动着小羽士的道袍。衣袂飘飘的他,这乍一看上去,端的是,从天上乘月而来的神仙。
夫人点头说道:“我家柔儿的隽誉传遍天下。若天青子想借着入住国公府的机遇,将我家柔儿支出房中,就此美人、财产、权势尽入囊中。那这主张,他倒是错得离谱!”
一时几人举杯,痛饮一杯。
入坐后,李国公端起桌前的夜光杯,举杯遥敬:“仙长来府数日,我事件繁忙,都未及请仙长一聚,实在是失礼。本日设下此宴,一则是不负这大好明月,再则是为仙长拂尘。仙长,请饮此杯!”
这最合小羽士的情意,当下他稍一想,答道:“那就每日的申时。”
他这话一说,众丫环个个喜上眉梢。
“哦,这事倒是奇了。”国公夫人问:“仙长梦中的意中人,可知叫甚么名字,长得是何模样?”
柔儿没来,小羽士早有预感当中。似这等富朱紫家,未出阁的女人天然不会会晤外客。若非小羽士是方外之人,今晚的家宴,怕是国公爷的妻妾都不会现身。可固然明知如此,小羽士的内心仍免不了绝望。
国公夫人秀眉轻蹙,往四周淡淡扫了一圈。她视野所过,众丫环都垂首屏气,连大气都不敢出。
国公爷这话一说,小羽士心中就是一动,当下答道:“若说意中人,贫道便是有,却也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