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人,竟然还需求用饭?
温君言不动声色地饮了口茶:“我也只是个俗人罢了。”
“国师大人这是要考我吗?”姜滢道,“那你可问对人了,你当贵为公主就不消读书么?正巧,我不但爱读书,还爱读史乘,恰好熟谙这位晋朝名流。我本来还觉得,国师大人与他重名呢。”
“有谁会嫌钱多呢?”
这么夸本身真的好吗?
温君言淡淡否定道:“不是。”
姜滢娓娓道来:“温君言,字瑾瑜,取怀瑾握瑜之意。扬州人士,大族后辈,少时好读书,有三岁赋诗之能。十六岁招考,连中三元,留任京都。边幅俊美,常日出行,可遇掷果盈车。升平公主心悦之,愿下嫁,遭几番推拒。因尚公主,便不能在朝为官,他是有大抱负的人,天然不会应允。厥后四年,随使臣寻访海上仙山,蓬莱之岛,全君王长生不老之药。可惜遇了海难,独他死里逃生,后代不失为一笔传奇,赞其乃有大气运之人……温君言弱冠之年,魏帝允他保存官职,成人之美,遂娶公主。婚后伉俪二人举案齐眉,可惜多年无所出。后公主病逝,温君言偶然朝野,去官回籍,成隐居名流……我说的可对?”
晚膳是被人送到房门前的,悄悄放在门口,温君言天然会取。
“你想说甚么?”
她一口气说完,温君言听了半晌,未曾打断。
房间风格布局简朴,一人高的花瓶摆在屏风中间。屏风上勾画出远山模糊绰绰的表面。墙壁上挂满了书画,落款写的是,温君言。
他忽而问:“那你可对温君言其人,有何体味?”
“不过……我另有个题目。”她说,“你不是已经贵为国师了吗?为甚么还会在乎财帛这些身外之物?”
在这六百多年中,他又经历了甚么。
姜滢便不平气地看着他:“我讲的,都是书上写的。你说不对,那你倒说说,实在是如何的?”
读过史乘的人都晓得,温君言,是晋朝第一才子。十六岁落第,二十岁尚公主,三十岁去官回籍,隐居山中。今后闲云野鹤,不问踪迹。
温君言口中的,是另一个故事。
一刻也未敢忘。
“因为素菜代价便宜啊。”他说得理直气壮,“他们付大量钱给我,而我只供应素食,你想想这此中,我能赚多少差价?”
“话是这么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