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日, 宗钺的神采都阴晴不定。
“那――”
宗钺调转转头,身后的一行人也只能跟着调头。
德旺谨慎翼翼,还挨了好几通脾气。
略微做了些休整,胡南春便亲身出面邀范晋川去赴宴,方凤笙这个师爷,天然也要陪着一同。
又有无数运盐船行经此地,可谓盛景。
胡知县亲身拿着大印来到范晋川身边,他仿佛也喝了很多,脚步漂泊,神采通红。
就这么一杯接着一杯,明眼可见,范晋川是醉了。
嘴里嚷嚷着叫小七,凤笙在中间看得直想笑。
以是不但方凤笙,连范晋川也非常慎重。
到了次日,还是由方凤笙带着人盘点,银库里的银子数额能和账目上对上,有些纤细的小不对,这些就不消那么叫真了。
因泰州盐场遍及,每处盐场都设有盐场大使,又有泰州盐务分司及泰坝监掣官署、批检所等,盐务自成一套体系,与本地州县官署别离属分歧。
这日上面报来动静, 德旺打死都不去禀报,硬把德财顶到了前面。
范晋川醉眼昏黄地看着他,又看看那大印,仿佛有点反应不过来。
从扬州到泰州,可直接通过‘通扬运河’到达。
胡知县和刘县丞互换一个眼色,更是殷勤劝酒。
次日,县衙二堂。
“殿、殿、爷,主子、主子……”
“姓范的是个书白痴,倒是那姓方的师爷难缠。我见他来者不拒,还觉得是个酒色之徒,没想到酒色倒是没冲昏他的头。”
“莫非范兄没看出,那胡知县急着想与你交盘分开?”
“另,京中来了动静, 殿下您也该回京了。”
“不顺势而为,怎会晓得他们的目标?”
范晋川连连点头称是,能够因为喝得醉了,脑筋清楚,但节制不住行动,点头的模样非常惹人发笑。
刘县丞插言道:“何必如此费事,您在,范大人也在,叮咛人把大印拿来便可。”
“是。”
整整查点了一天,才把其他琐事盘问清楚,接下来就是赋税了,这个东西可急不来,只能等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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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苗条,骨节如玉,大袖下垂着一条暗红色佛珠。衬着玉手、青衫,格外夺人眼球。
“殿下, 范大人本日分开扬州, 从通扬运河前去泰州。”
胡知县手捧着大印非常难堪,却也命人领着方凤笙一行人下去了。
他伸手去拿,这时一只手挡了过来。
等二人走后,他神采非常不好,挥退了那两个歌女,才愤怒地去桌后坐下。
常平仓并不在县衙内,一行人驱车前去。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盐官比处所官更多的处所。
凤笙对胡知县笑了笑,鄙人面用折扇捅了捅他,靠近道:“既然是胡知县的一片美意,大人就接管了吧,不过是喝酒罢了。”
比及了泰州城,又让一行人大吃一惊。
德财嗤笑:“你倒是操心的挺多。”
“何事?”
他是县官老爷,这是他第一次在部属面前正式露面,当保持当老爷的严肃。至于其他事,只能交给方凤笙。
热水帕子醒酒茶,两个丫环又想去给范晋川脱鞋,被他挥退了。
“为兄的想跟你说说你方才之举,就算为了探明他们的目标,你也不该与妓子玩耍。须知酒色……”
“这倒也可。”
“当然安排好了。”
“明日走。”
“你真这么给老赵传话?”
世人正猎奇他想干甚么,就见他快很准地对着粮袋扎了一下。铁器尖端扎入,便有谷粒从袋中滑出,这铁器仿佛是特制的,粮食滑出却被铁器尾部挡住,不至于都漏出来。
见此,范晋川暴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