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感谢刘大人了。”
“莫非范兄没看出,那胡知县急着想与你交盘分开?”
“那你就去和歌女喝酒玩耍?”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盐官比处所官更多的处所。
“何事?”
天下之盐出淮南,而泰州又是南盐的发源地。
比及了泰州城,又让一行人大吃一惊。
又有无数运盐船行经此地,可谓盛景。
“那――”
这日上面报来动静, 德旺打死都不去禀报,硬把德财顶到了前面。
也是走这么一遭,沿路看尽了这类场面,才让范晋川和方凤笙对即将达到的泰州,有了最后步的印象。
“来来来,范知县,接了这大印,您今后就是主管这一地的父母官,本官便能够离任去往他处。提及来这也是缘分,缘分啊。”
“明日走。”
方凤笙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神采酡红,那歌女非常尽责,没少劝他喝酒。
……
范晋川端坐在大案后。
德财退下了,德旺找了个由头,也偷偷跟了出去。
“你是说――”
胡知县亲身拿着大印来到范晋川身边,他仿佛也喝了很多,脚步漂泊,神采通红。
方凤笙笑了笑,筹算分开。
“当然安排好了。”
这时,榻上才有动静。
“贤弟还莫慌走!”
德旺谨慎翼翼,还挨了好几通脾气。
整整查点了一天,才把其他琐事盘问清楚,接下来就是赋税了,这个东西可急不来,只能等明日。
“瞧瞧我们这光喝酒,也忘了闲事,本日可要把大印交代一下。范知县但是还好,我们这便去大堂?”
通扬运河又称运盐河,这条运盐河贯穿了遍及泰州的十数个盐场,给运盐乃至漕运带来了无数便当。
一袋又一袋的粮食盘点后,放回原位。
连着两日, 宗钺的神采都阴晴不定。
他伸手去拿,这时一只手挡了过来。
从扬州到泰州,可直接通过‘通扬运河’到达。
把守常平仓的衙役见大人们来了,将仓房翻开,只见仓中密密麻麻放的满是一袋袋粮食。
“既然晓得他们的目标,明日范兄交盘之时务必上心,我没说话你可千万别冒然接下。至于剩下的,就看他们搞甚么鬼了。不过让我来看,大略是有些陈年旧账扯不清楚,以是那些人诡计蒙混过关,想把这些账栽在你头上。这是这些人的老把戏,普通刚仕进上任的,很轻易就着了他们的道。”
仿佛这里的宴和歌舞就脱不了干系,范晋川很恶感这些,还是方凤笙鄙人面一再拉他,他才收拢了不悦的神情,和胡知县把酒言欢。
未几时,就有人捧着大印来了。
每逢到运盐之时,三四条船或五六条运盐船被串连起来,构成一个个划子队,这些划子队堆积在一起,连绵数十里。船队从东向西顺水而行,如若风向不适,则千帆发力,舳舻接踵。又或是一队队背着纤绳的纤夫,喊着号子奋力前行。
“不成,不成,千万不成。”范晋川连连摆手道。
胡知县手捧着大印非常难堪,却也命人领着方凤笙一行人下去了。
世人正猎奇他想干甚么,就见他快很准地对着粮袋扎了一下。铁器尖端扎入,便有谷粒从袋中滑出,这铁器仿佛是特制的,粮食滑出却被铁器尾部挡住,不至于都漏出来。
知县胡南春亲身出面,另有县丞、主簿、典吏等佐贰官作陪。
“这倒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