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知县手捧着大印非常难堪,却也命人领着方凤笙一行人下去了。
“你真这么给老赵传话?”
“方贤弟,你这到底是何意?”
“姓范的是个书白痴,倒是那姓方的师爷难缠。我见他来者不拒,还觉得是个酒色之徒,没想到酒色倒是没冲昏他的头。”
方凤笙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神采酡红,那歌女非常尽责,没少劝他喝酒。
“启用第二套体例。”
过了一会儿,宗钺说:“让赵卓阳盯着,她死的时候往京里递个信。”
比及了泰州城,又让一行人大吃一惊。
“本日范大人醉的不轻,还是明日再说,明日再说。”
“来来来,范知县,接了这大印,您今后就是主管这一地的父母官,本官便能够离任去往他处。提及来这也是缘分,缘分啊。”
凤笙对胡知县笑了笑,鄙人面用折扇捅了捅他,靠近道:“既然是胡知县的一片美意,大人就接管了吧,不过是喝酒罢了。”
他伸手去拿,这时一只手挡了过来。
点至一半时,凤笙对禹叔使了个眼色,禹叔便拿着一把尖细的铁器,走上前去。
挥退两个丫环,她走到床前,说:“子晋兄,你真喝醉了?那我走了?”
手指苗条,骨节如玉,大袖下垂着一条暗红色佛珠。衬着玉手、青衫,格外夺人眼球。
“明日走。”
见此,范晋川暴露笑容。
“是。”
热水帕子醒酒茶,两个丫环又想去给范晋川脱鞋,被他挥退了。
“那你就去和歌女喝酒玩耍?”
宗钺调转转头,身后的一行人也只能跟着调头。
胡知县亲身拿着大印来到范晋川身边,他仿佛也喝了很多,脚步漂泊,神采通红。
“你说我们殿下这是如何了?天下美人,尽可挑的, 恰好跟姓方的阿谁女人较上劲儿了。”
“瞧瞧我们这光喝酒,也忘了闲事,本日可要把大印交代一下。范知县但是还好,我们这便去大堂?”
刘县丞插言道:“何必如此费事,您在,范大人也在,叮咛人把大印拿来便可。”
“这倒也可。”
整整查点了一天,才把其他琐事盘问清楚,接下来就是赋税了,这个东西可急不来,只能等明日。
“备马。”
到了次日,还是由方凤笙带着人盘点,银库里的银子数额能和账目上对上,有些纤细的小不对,这些就不消那么叫真了。
范晋川并不善酒,已经给方凤笙使了无数色彩,可惜凤笙的重视力仿佛都在歌女身上。两人时而接耳说话,时而共饮一杯酒,玩得非常高兴。
“方贤弟……”
每逢到运盐之时,三四条船或五六条运盐船被串连起来,构成一个个划子队,这些划子队堆积在一起,连绵数十里。船队从东向西顺水而行,如若风向不适,则千帆发力,舳舻接踵。又或是一队队背着纤绳的纤夫,喊着号子奋力前行。
还是是古板的盘点计数,盘点中范晋川也让人翻开粮袋看过,确切是还没去壳的谷粒。见此,他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方凤笙。
又有无数运盐船行经此地,可谓盛景。
“不成,不成,千万不成。”范晋川连连摆手道。
这时,榻上才有动静。
未几时,就有人捧着大印来了。
这日上面报来动静, 德旺打死都不去禀报,硬把德财顶到了前面。